罷了,將就著吧。

他都認識到不對了,自己哪裡還能得理不饒人?

好不容易喝高興一回,且讓他歡喜著。

宋彪出了門兒就把髒被子扔給下人,“在外頭好生守著,別擾了夫人睡覺。”

“是。”

宋彪昂首挺胸的出來,看著已經在門口等他的兩人,給兩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

“走吧。”

只這兩個字裡,便能讓人聽出來他的心情,絕對是哄好了媳婦兒。

溫家是做脂粉膏脂生意的,後來分了家溫長洲他們兩口子基本便是做柳萍萍改良過的品。

也就是說,溫家人賣的貨與他們買的並不相同。

這也就是為什麼柳萍萍能與溫家人正面的原因了,方子是她的,她想給誰不想給誰,她說了算。

溫長洲眼睛毒,只在街上狀似隨意的看便能看出來哪處適合做什麼生意。

還給宋彪他們那南北雜貨指了幾個能改的地方,正在修整,還沒上貨開門,怎麼都來得及。

宋家裡,顏卿睡了半個時辰便醒了,每天大概就是這麼個點兒。

臨近了年關她也有事兒忙著呢,頭一年在京裡,哪處哪家不要照應著。

尋了高明珠和宋婷柳萍萍坐在一處商議給各家各處送年禮的事兒,給官員夫人們走節禮,她還是頭一次,也是真的沒有經驗。

高明珠在家的時候與母親學過,但也是頭一次親自來,與顏卿屬於是斤八兩了。

這也是為什麼顏卿要拉著柳萍萍一道,她當家做主這些年,又是接觸的人事兒都不同,湊到一起總能商量出個單子來吧。

宋婷直接就擺手,“我們鄉下不過是幾升米幾個銅板的事兒,這個我哪裡能行?

況且,哪家是哪家我都分不清。”

柳萍萍取了筆墨坐到案桌上,“這樣,先列出來要走動的人家,一家一家的琢磨。”

“好。”高明珠應得爽快,這就過去拿了墨條研磨。

顏卿細細的想著,想起來一家就說名字,再說是什麼官位,什麼時候有過走動。

說著說著想起來個關鍵的,“大姐,明珠成親那會兒的禮單是在你收著的嗎?

這些可都不能落下,找出來對對,可有落下了誰。”

因為顏卿有孕,高明珠又是新婦,當時那個禮單確實是宋婷收著的,一提她也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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