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回要翻身下馬來,結果小魚伸著小手要騎馬。

於是也下不來了,懷裡還多了個小東西。

兩人騎馬,宋彪一人走路,左手提的紙包,右手提的食盒。

看著侄兒手裡捏的糖塊兒,再看大哥手裡提的紙包,還有那上面的印花,宋回不由提兩人擔心起來。

“嫂子說不讓小魚吃太多的糖,吃多了要牙疼。”

他也不知道牙疼跟吃糖有什麼關係,但嫂子說的肯定是對的。

大哥一次買這麼多,回去肯定要被嫂子說了。

“不全都是糖,還有給你嫂子買的果脯,說是懷孕的婦人都喜歡。

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兒突然就吐了,吐起來還沒個完了,吃什麼吐什麼。

這不,讓她試試。”

原來是這樣,那就不怕嫂子說了。

只是,吃什麼吐什麼,人哪裡受得住?

況且,嫂子還懷著孕的。

“請大夫了嗎?”

“怎麼沒請,看了也沒用。

萬婆子還弄了什麼酸豆角在家煮,一股子酸掉牙的味兒,也不知道你嫂子吃不吃。

怎地懷個孕這麼費勁,當初懷這小崽子的時候可沒這麼折騰。”

嘀咕歸嘀咕,宋彪還是媳婦兒的。

“哥,說不定這回真是閨女呢,這不是跟上回不同麼?

嘿嘿嘿,說不得就是閨女。”

宋回本是無意的一句話,但宋彪聽了可是高興到了心坎上。

“嘿嘿嘿,你小子分析得沒錯,說不準就真是。”

兄弟倆說笑著就快到了家門口,宋彪突然正經了神色,交代宋回。

“下月我要去交差,家裡你盯著,山上先別去了,有姐夫在。”

從前是家裡沒個人能盯的人,宋彪也不能讓老四他們住到家裡來。

現在有了現成了,他出門也能安心些。

小媳婦兒又有了身孕,家裡盡是老弱婦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