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說,“下不為例。”

宋彪認真答應保證,“是,都聽卿卿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不紅氣不喘,還連草稿都不用準備。

她不覺得自己這樣不好,也不覺得是被男人潛移默化。

如果可以,她更想自己能再狠心些。

正是這樣的小媳婦兒,宋彪更喜歡也心疼。

從一開始宋彪就知道他那岳家對他媳婦兒不好,他媳婦兒也表明了態度。

但,每次那邊來人他媳婦兒都要再傷心一次,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去年就沒釀桂花酒,今年得空麼?”

宋彪是不想多提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和人,這才故意轉了話來說。

男人的心意啊,顏卿又如何不知道?

“左不過兩天的功夫,怎樣也不能少了相公的酒少,是不是?”

看小媳婦兒還能笑得出來揶揄自己,宋彪也就不怕她悶在心裡自己難受。

“你知道就好,大家也都惦記著這口酒呢。

明兒我跟那丈他們說一下,讓他們家的也都來給你搭把手。

哼,只知道喝,累誰呢。”

一個個的小崽子就知道嗷嗷叫著要,還不該自個兒來?

顏卿笑著,嗔男人一眼, “統共也沒多少的事兒, 哪就用特意去麻煩她們?”

“怎麼沒事?摘桂花不叫事兒?

那玩意兒就那麼點兒,還得夠著脖子去。

讓她們都來,今年多做些,夠喝個幾年的做好, 省得每年都麻煩。

到時候讓他們自個兒拿回家去埋, 咱們家可沒那麼多的地方來挖,院子不要了?”

他是要喝酒, 但也曉得心疼媳婦兒, 這點數他還是有。

“好,都聽相公的。”

顏卿是覺得男人說的有道理, 酒這個東西還真不用每年都做新的。

當天夜裡, 宋彪又被小黑吵醒了,小崽子直接來撓房門。

別說是宋彪,就是顏卿也別吵醒了。

“怎麼了這是?”

在男人懷裡蹭了蹭, 顏卿還迷糊著。

“你睡,我去看看,多半是大黑來了。”

“嗯,相公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