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主子給了讓他去贖金項圈的銀子,就是能用的銀子,加上今兒分的,也有一千多了。

到今年,宋彪才是最富有的時候。

成親的時候,他能拿出來的銀子,最多也就一百多兩,給媳婦兒的聘禮頭面還買不起金的呢。

媳婦兒娶進門,兩年,兒子宅子鋪子,存銀也翻了十倍不止。

那倆金件兒,不算麼?

大家夥兒也都知道大哥有銀子,那不都是用命換來的麼。

銀子分了,宋彪有話要說。

“宋回從邊關來,大家也都知道。

還有一個事兒,想必大夥兒也聽說了。

邊關要亂了。”

分銀子的喜悅還沒平復,現在直接平了。

“去過北邊的也都看到了情況,還不到真亂起來的地方,但我家老頭子怎麼去的,你們也知道。

南邊,恐怕,也說不準。

大家夥兒心中有數,到哪兒銀子都是有用的。

還有,家裡能安排準備的,都想想招兒。”

在坐的,只有宋回聽得雲裡霧裡。

他們正是因為邊關亂了才找來的,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們又能準備什麼?還能避得了麼?

南邊什麼的,他就更是不明白了。

“知道。”

大家夥兒的情緒都不是太高,正是因為知道了別人都不知道的,才更高不起來。

如今他們這日子雖然也不算什麼安穩日子,好歹是在家,還能摟著媳婦兒孩子。

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就是如今的日子也是奢望。

宴席早早的收了場,宋彪沒再去堂子裡,宋回也跟著回去。

“哥,怎麼了?”

宋彪卻是答非所問,“以後有的是機會,到時候有你的事兒做。”

愣了愣,宋回才明白他哥說的是飯桌上的事兒。

他本來就知道,他也沒有想過。

“哥,您說這個做什麼,我知道。

況且,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