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想去找顏卿的人,因為她這一頓諷刺,又歇了心思。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懼怕宋彪。

有人退縮了,自然也有膽大的人。

真去了,先去南北雜貨鋪子外頭蹲著看了,生意是真的好。

在去宋家找顏卿,顏卿也請了人進去喝茶說話。

但說要進他們家鋪子做活兒,顏卿一律都是推到男人身上,她做不得住。

而那時候,正好是宋彪不在家。

連著去了兩次,宋彪都還沒回,有人就不敢再去了。

有那實在不死心的,還去鋪子裡問過,宋彪是真的不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最後也就都歇了心思。

再一看這過節那兩口子都沒有回來,心想宋彪是還沒有回。

有問成子孃的,她兩眼一翻,“我哪兒知道去,我兒子是去做事的,成天忙得腳不沾地。

再說了,還能有做工的去打聽東家的事兒?”

她其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怕去的人多了,再把他兒子比下去。

是以,當然是不能讓這些人去了,讓他們眼紅吧。

女兒女婿不回來,送來的禮也不如從前,顏家人開始急了。

為什麼?因為明年顏毅就要下場。

而顏錚打算把他送到縣裡拜師,拜師不得給拜師禮麼?

出門在外的也不比家裡,還得有個地方落腳,吃穿用都得花銀子。

他每月領的那些銀子都被他用得差不多,月月都沒有存的。

現在要拿這麼一筆銀子出來,他可不就是急了麼?

在他想來,他每月那些銀子,家裡定然是有存餘的。

結果一問魏氏才知道,根本沒有。

他還不信,魏氏便一筆一筆的跟他算出來,他聽了之後邊沉默下來。

思來想去,也只能跟女兒開這個口。

做姐姐的,資助弟弟讀書科考,有什麼不對,是她應該的。

別說是跟她開口了,就是不開口,她也該自覺。

哪成想,等了半天,她竟然不回來,還一句忙就把人打發了。

“豈有此理!不像話,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