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一個個忙得飛起,腳都不沾地,根本沒有空去管誰家日子如何過。

有人罵他們,也不過是打個噴嚏的事,之後也就被拋諸腦後去了。

好不容易打聽到了果樹的訊息,確定下來已經是半月之後的事。

元宵節也早就過了,堂子那邊和車隊的事兒多,宋彪根本是沒有空來管山上的情況。

宋回一個跑來跑去忙不過來不說,就是很多事也不能處理。

他一個小年輕,壓不住。

“請姐夫來吧,不是外人。”

顏卿可去不了,家裡的這些不要管了嗎?

她不說,宋彪也有這個意思。

“那就請姐夫來,有事你就讓他們去做,你在家裡坐鎮。”

男人對她的信任和肯定,讓顏卿連質疑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她也沒想到的,從那天之後男人就什麼都交給她來做決定了,真就什麼都聽她的意見。

小叔子也是,回來不找他哥,只找她。

她怕做不好,也怕有什麼疏忽賠了本兒,可都是家裡的銀子呢。

翻來覆去的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男人還笑話她。

“是你說的男主外女主內,外頭的事我說了算,這個可是咱們家裡的事, 當然你說了算。

鋪子和山頭都是咱們家的, 你做主,誰來都得聽你的。

你現在管的人可是比老子還多了,老子都得聽你的。”

不說別的,只男人這個態度的大轉變, 就讓顏卿想不明白。

從前她說要賣個胭脂, 男人都要生氣的,不讓她拋頭露面。

現在呢, 竟然讓她做這麼大的事?

鋪子裡只是管賬, 別的不用她出面,也就罷了。

可是村裡那邊, 雖然是宋回在跑路, 但誰都知道做主的是她。

要怎麼問呢,顏卿也糾結,難道要跟男人說:你不正常嗎?

宋彪抱著小媳婦兒神色嚴肅的做出自我批評, “從前是我沒看出來,竟然埋沒了卿卿的能耐。

我的寶貝卿卿只在家種花做膏脂可是大材小用了,寶貝兒可是有大將之風。

你知道大將之風是什麼?就是你現在這樣,坐在家裡就能掌控所有。

別人都是士兵,只能拼殺流血,你不用, 你用的腦子, 智慧。

這叫什麼,運什麼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