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妾婢子?聽說是私窯裡的。”

“啊,那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兒?”

“這個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什麼好貨,什麼事兒不能犯?

大人還能汙衊了她,錯判不成?”

“我聽說啊,是跟上次剿匪的案子有關。”

“那就沒錯了,跟土匪有牽連的,都不是好東西。”

議論的人越走越遠,顏卿還站在原地沒動,有些愣怔了。

跟剿匪的案子有關,豈不是也跟男人有關了?

又是私窯裡的女子,都能對上了。

那事兒的具體情況顏卿沒有過多的問男人,現在想起來還真是什麼都不清楚。

當時那些土匪和勾結土匪的人,判的是秋後發配吧?

差不多了呢,是不想被髮配,所以想不開嗎?

顏卿無法想象,監牢裡除了獄卒用刑外,還有什麼恐怖的事。

況且,都判刑了,還會再用刑嗎?

在她想來,男人當初窩的那牢房,就已經是刑法本身了。

那麼個地方,是給人住的嗎?

“夫人,我們回去吧?”

萬婆子以為她是被嚇著了,又聽到關於剿匪的案子,再聯想到當初老爺入獄的辛酸。

“走吧。”

顏卿懷裡還抱著小魚,就是發愣也不敢鬆手。

她管這麼多做甚呢,男人都沒有回來說,定然不是什麼重要的。

那些人說的也沒錯,大人能判錯了嗎?

內心裡,顏卿還是可憐那些女子的,哪個女子是心甘情願去那種地方的。

也是因此,顏卿平日都不會問男人關於那些地方的事。

聽了也是難受,況且男人也不會主動跟她講那些。

“宋夫人,在路上就遇著您了,看來真是喜事近了,哈哈哈……”

聲音從身後傳來,熟悉得很,是梁媒人。

面上掛了笑,顏卿轉過身去,“您這是打哪兒來啊?一看就是有喜。”

“可不是喜麼,前頭您讓老婆子打聽的事兒啊,有眉目了,這就是從姑娘家裡來的?

嘿嘿,說好了,姑娘家裡滿意得很,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