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吃。”

“嗯,相公吃。”

顏卿用指尖捏了石榴喂到男人嘴邊,男人張嘴吃了。

臭流氓,吃就吃了,還不忘照顧她的手指尖。

剛才,她還用這雙手和他洗了臭腳丫子。

當然,也洗了兒子和她自己的。

“讓我來抱。”

顏卿伸手要去接兒子過來,還是心疼男人。

“你坐你的,小崽子老實著呢。”

宋彪不給,他自我覺得已經能控制得住小崽子。

隨他怎麼蹦噠,老子還能壓不住兒子?

“吃你的。”宋彪又加了一句,還衝著小媳婦兒抬了抬下巴。

顏卿就不跟男人客氣了,吃著男人給她剝的果仁兒,靠在椅子背上賞月。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看起來確實不太圓。”

宋彪看都沒看,應一聲,“嗯。”

顏卿知道跟他說也說不上,自個兒看吧。

一邊吃著,還不忘隨手給男人問也喂上幾顆。

餵了果仁兒來宋彪也就吃了,石榴來的時候宋彪扭頭不吃。

“別管我,你自個兒吃。”

石榴要吐籽兒,宋彪嫌麻煩。

要不是他的小媳婦兒喜歡吃這種玩意兒,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又要剝皮又要吐籽兒的東西,吃上一口都費勁。

更何況,吃也吃不到個什麼玩意兒。

這些東西是他一大老爺們兒吃的?也就是女人才愛吃。

不過,他家這顆石榴樹倒是得他媳婦兒喜愛,還算有些用處。

說是賞月,又能真的賞出詩情畫意來嗎?

就算顏卿有這個心思,再扭頭看一眼只逗兒子,根本看都沒有看一眼月亮的男人。

罷了,罷了。

兩口子天天在一塊兒處著,說的無非也就是些家常話,而且基本都都是顏卿在說,宋彪在聽。

等到吃也吃不下了,喝也喝到去了兩趟茅廁,宋彪對今晚的賞月做了總結。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