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男人不再做這危險的活,就算是殺豬買肉,只要他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她都沒有怨言。

但她也知道,男人與他說過的,如今不是他們想脫就能脫的。

他們沾了那位的光,這輩子大抵是脫不開的。

宋彪笑得雲淡風輕,“說那些做什麼,你兄弟我可還想往上走一走。

說不定哪一天,你兄弟我也混個人物。

只這一個堪平鎮算什麼。”

話聽著是好話,但走一走就只是邁兩步這麼簡單?

宋婷也知道她說的太簡單,是不可能的事。

那些事她不懂,她只一心為著他兄弟。

“是,彪子心頭有數,你別操那些的閒心。

但是你姐說的也是,別的咱不說,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咱們也不想別的,只盼著一家人團圓。”

同樣作為男人,程浩懂小舅子的野心,他也一直都知道他這個小舅子有野心。

不過他說的也是心裡話,若是能往上走一走便是錦上添花。

若是不能,他們如今這樣也滿足了。

只有顏卿聽出來,男人話中有話。

恐怕這次出去辦事,這傷來得不是那麼簡單。

她自然是希望男人能出人頭地,但前提是男人能安穩。

從男人的話裡她也聽出來了,男人絕對是不安於現狀。

作為媳婦兒,他信任的人,自己該支援他。

有些話不是現在說,等再找機會吧。

至少,當下這一年半載的會安穩度日。

宋彪只提了那一句之後便沒有再多說,大姐說什麼他都點頭應著,之後就是些家常話。

因為宋彪不能喝酒,程浩也說不喝了。

“那就都不喝了,等彪子傷養好了,咱們再好好喝,往後日子還長著,不在乎這一次兩次。”

原本程浩還是想喝的,去年釀的桂花酒,都說了不止一次兩次了,不只是宋彪惦記著,他也惦記呢。

吃了飯他們就要回去了,晚上一家人要團圓。

顏卿給他取了一大罈子的酒,“姐夫帶回去喝,也讓親家伯父和哥哥們都嚐嚐我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