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罵的同時,她也大步朝顏卿追上來,在顏卿身後的時候就伸著手要去抓扯她的頭髮。

在她罵的時候顏卿就已經防備她了,是以這次並沒有讓她得手。

顏卿明知道自己是撕扯不過她的,況且她還抱著兒子,真撕扯起來肯定是她和兒子都要吃虧。

顏卿連連往旁邊退了好幾步,橫眉冷眼看著婦人,大聲喝出,“你敢動我試試?今兒就讓我男人抄了你全家!”

這一刻,喝出這句話的時候,顏卿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神有多駭人,面色肅殺到放佛她真殺過人見過血。

婦人真的被她嚇到,手舉在半空中遲遲不敢落下。

本是盛怒之眾,竟也能收得住手。

顏卿不得不再次感嘆她男人的名號好用,今兒可是救了她們母子倆。

趁著婦人還愣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猶豫,顏卿又給她添了一記。

“睜著你的狗眼好好瞧瞧這條街,看看賭坊在哪兒?門朝哪裡開?”

顏卿清楚的看到,在她提到賭坊兩個字的時候,婦人滿臉的橫肉抖了兩抖,是害怕的。

要的就是她怕,怕了才知道惜命。

果然,下一刻婦人面上就爬上了驚懼來,高舉的手也迅速收到背後,就像是在掩飾。

她伸著脖子在沒幾個人的街上望了望,並沒有找到賭坊門口朝哪裡開。

但這並不影響她心中的恐懼,看了看顏卿,又看她懷裡的小崽子,囁嚅著嘴支支吾吾。

半天訕訕的說出一句,“我就是看在同村的份上,跟你說一聲,連家三公子明天要辦喜事,你好歹是村裡的姑娘,得空是不是也回去吃酒。

那什麼,話也帶到了,我還有事呢,就走了啊。”

說到後面的時候她明顯是急迫起來,說完掉頭就走,腳下生風仿似後頭有鬼追她。

怎麼不是有鬼,還是頭惡鬼,地獄修羅場來的。

冷眼看著她走遠,連頭都不敢回一下,顏卿才敢出一口長氣。

其實她也怕也慌,怕嚇不住人。

幸好,她家男人的惡名還頂用。

她都沒有去過男人經營的賭坊,她又哪裡知道在哪條街,門朝哪裡開,都是唬人的。

輕拍著兒子的背,輕輕他的小臉兒。

小魚也被母親嚇著了呢,嚇得連委屈都不會了,張著小嘴兒傻傻的看著母親。

直到現在母親溫柔的親著他,又輕柔的語氣跟他說話,他還呆呆的要憋嘴哭。

“小魚乖哦,不怕不怕,孃親不是兇你,孃親剛才是在兇壞人的,咱們小魚最乖了,不怕不怕啊。”

最後,小魚還是哭了,掉了幾滴金豆子,委屈巴巴的趴在母親懷裡。

大清早的接連兩次糟心事兒,讓顏卿心情也挺沉,要不是兒子在懷裡她也要撂臉。

街上行人少,但也不是沒有。

剛才她們倆的舉動,還有顏卿說的那些話,也都被人看了去聽了去。

因此,現在還有人駐足看著顏卿。

心想:這個年輕婦人是誰?她男人又是誰?

竟然,敢抄人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