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頭一次出門的時候不也是這麼久,她不也過來了?

如今還有小魚陪著她的,她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回家吃了早飯顏卿又繼續剪枝,需要剪的並不多,倒是用不了多少時間。

還剪了幾支帶著露水的花插瓶,放進了臥房裡。

吃了午飯之後帶著兒子睡一覺,補了昨晚沒睡的空缺。

一日三餐,喝茶逗兒子,其實日子也過的挺快。

男人沒在家,晚上顏卿便不出門遛彎了,她一個女人又帶著孩子,天黑之後還是在家更穩當。

左不過是這一個月的時間,等男人回來了再出門就是。

算著日子,等男人回來也就是仲秋節前。

去年他可是應了的,螃蟹隨她吃到滿意。

說實在的,顏卿是真的饞,越是想就越盼著。

眼看著院子裡的石榴一天一個樣兒,男人走的時候才只得小魚拳頭那麼大,現在都快有她拳頭大了。

樹下兔子窩裡的兩隻兔子,來的時候還是一隻佔據一個角,各自為營。

如今都能和睦相處,頭挨著頭的吃菜葉子睡覺了。

天天吃菜葉子,一天吃好幾頓,也不知道有沒有揣上小兔崽子。

也不知道男人回來見到了,會不會直接宰了吃肉。

八叔上門的這天,顏卿跟兒子在院子裡鋪涼蓆,娘倆兒脫了鞋一個躺一個爬,逗著樂兒。

院門是關著的,這場景也不能讓外頭過路的人看了去。

“砰砰砰…”先是敲門的聲響。

然後是八叔問,“彪子在家嗎?”

一聽聲音顏卿就認出人來了,趕緊應聲,“在,就來。”

又招呼著身邊的劉氏去開門,她自己迅速起來穿鞋理衣裳。

八叔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已經整理好的,面帶微笑迎他的顏卿。

“八叔快快進來坐,這大熱的天兒,怎不讓人傳個信兒,好去接您。”

一邊說著,就跟劉氏一起接了八叔背上的揹簍下來,入手還挺沉的。

面上是個有些發黃的布袋子,也看不出來裝的什麼。

“嗐,接什麼接,我坐牛車來的,方便得很,晚些再坐牛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