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伺候不好還鬧心,他媳婦兒又得不高興。

一碗茶還沒見底兒,那丈進來了。

“哥,跟你商量個事兒。”

正經事兒的時候,那丈絕對不會跟他嬉皮笑臉。

比如現在,一瞧他那模樣宋彪就知道是有正事。

“說。”

“咱銀子不夠了,收了廣發賭坊後就到底兒了,趙黑子那廝還有個車馬行,我覺得可以收。”

趙黑子誣告他人被下獄在先,又被水兒反咬一口,告他與土匪勾結陷害他人在後。

被抓的土匪中,有個也是心狠手辣,明知道自己是脫不了罪了,臨死前還打算拉個墊背的,直接就認了趙黑子與他們勾結害人。

這一認,趙黑子的罪名是坐實了,跑不了。

樹倒猢猻散,他一定罪,下頭的人也都各尋出路,竟是沒有想著要救他的。

也是他自個兒為人差,身邊的人竟然沒一個跟他同心。

在官府封場子之前,他下頭的人已經打得亂了套,都盯著他手裡那幾個堂子。

宋彪他們去插一腳,剛定了亂,官府的人來了。

最後是兩頭都沒有撿這便宜,直接充了公。

趁著對方六神無主之際,那丈抱著銀子進了衙門,傾盡了底兒才買得了賭坊那一處。

那邊可是說了,車馬行也要出,他們要是有銀子就儘快。

他們哪兒還來的銀子,就剩幾個銅板了現在。

產業是主子的,但他們不是撈不著好處。

只是,賬上的銀子他哥不讓動,那些都得交賬的,不能讓人拿著了把柄。

是以,只能動他們自己的銀子。

這不是沒有了麼,只能找大哥商量。

“咱們也沒做過那買賣。”

那丈一說,宋彪倒是有些心動,但又不得不多想幾分。

場子是他們自個兒要接的,掙了銀子到是好說,到了主子那兒也有臉。

但若是掙不著,那可沒臉跟主子吱聲。

也就是說,這本錢得他們自個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