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回想,確定自己沒給小媳婦兒氣受,更不會讓她委屈著。谷

除非,他沒看出來。

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小媳婦兒對他向來都是柔情蜜意,百依百順。

中午在門口還親他來著,進門也是圍著他轉,怎麼可能會受氣委屈著?

他還不知道,她要在自個兒這有委屈,當時就要哼哼唧唧了,還能憋到生病?

不是他,就是別人了。

這幾日他的不在的時候,誰他孃的氣他媳婦兒來著?

老子捧在手心心裡呵著寵著的寶貝兒,竟然讓別人欺負了?

老子才幾天的功夫不在,就有人閒命長,上趕著找死。

宋彪去瞧就近的萬婆子,見她神色不明,眼神也遊移不定,定然是有事瞞著他了。

再看燕氏和劉氏,一個個都差不多,也不敢看他。

老四是怎麼做事的?讓他安排人盯著,就盯成這樣?

家裡來了人氣他媳婦兒,他竟然就沒發覺?

還是說,老四也知道,都瞞著他?

宋彪心中大致有數,但在他媳婦兒的身體康健跟前兒比,他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

“您瞧著要開什麼藥,儘管開,什麼名貴補藥都成。

我媳婦兒她這是有沒有大礙?吃藥成不成?

多久能好?”

宋家的私事老大夫沒興趣知道,他只是把話說清楚,讓宋彪知道具體情況,再如何治才是最有用的就夠了。

所以,在宋彪帶著疑問去瞧萬婆子的時候,老大夫就轉頭寫藥方子去了。

等宋彪再來問,他也寫得差不多,交給徒弟讓他回去抓了好給送來。

“早些煎了吃下去一劑,退了燒就差不多了。

幸虧是發現得及時,沒有拖,又加上應對方法也對,病情倒不是太嚴重。

只是心病還須心藥醫,夫人心結開啟自然也就心情舒暢,自然也就病好了。”

這樣說,你宋某人還不明白?

“補藥什麼的不能亂吃,虛不受補知不知道,還是要慢慢來,食補就是最溫和的了。

切記,之後再不可像今日這般,不然補得再多都是枉然。”

“都聽您的。”

送了大夫離開,燕氏跟著去取藥回來。

家裡沒了外人,在宋彪喊住萬婆子的時候,她就知道老爺要問她什麼。

“劉氏,你帶小少爺和表小姐回房玩兒吧。”

宋彪沒多想,也讓他們去了。

等院子裡沒有別人,萬婆子這才說了昨天的情況。

當時她就在邊上,陪著夫人一起做絹花,幫夫人配色。

是以,姑奶奶說的那些話她是一字不漏的都聽了。

主人家的事,她也不好搬弄是非,只一五一十的說給老爺聽。

“姑奶奶一進門臉色就不好,再瞧著夫人做花,便罵開了。

哪是夫人有心思做花,是我瞧著夫人因為擔心老爺的安危一直都精神恍惚的,便想著有個事兒做總能分散些注意力。

哪成想被姑奶奶來撞見了,又見桌上擺著水果零嘴的,只當是夫人一心享受,不顧及老爺,這就又發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