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還是做飯給當家的,你要不得空就讓個熟的人都家裡取。

那裡頭的飯,著實是不好下嚥。”

說道後面的時候,老四明顯是聽出來他嫂子聲音都哽咽了。

孃的,什麼時候也能有個女人為他老四也哭一回。

回去後顏卿可不敢跟媛姐兒說實話,只跟她說她舅舅有事出門去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媛姐兒雖然是有些失落,但知道等舅舅回來就要帶她出去玩兒後,也就釋然了,甚至還為能和舅娘一起睡而竊喜。

宋家裡關起門來過日子,靜心的等著宋彪回來。

街上卻是傳得熱鬧,百姓們因為剿匪成功這事歡喜雀躍奔走相告的同時,也在討論宋惡霸勾結土匪的事。

對宋惡霸落網的這個事實,大多百姓的歡喜的,“宋惡霸抓的好,就該跟土匪一起砍頭。”

“是秋後砍吧?也沒多少功夫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去菜市口看。”

有人對宋惡霸深惡痛絕,罪行都定到與土匪同罪,更是怕他多活一天再來禍害人。

當然,也有人覺得宋彪是罪不至死,“官府也沒定罪呢。”

再有受過宋彪惠的人,便不是跟他們一樣的想法了。

有人猜測宋彪是被冤枉的,有人猜測是誣告。

反正,他們對這個罪行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也有那麼多一小部分人,認為絕不可能。

不管外頭是怎麼討論的,在家等著的顏卿沒去聽,在牢裡睡大覺的宋彪也沒那心思聽。

早中晚的他幾句等著老四給他送飯進來,再問他兩句話。

要不是牢裡沒有嬌嬌軟軟的小媳婦兒和他兒子,宋彪覺得在裡頭這日子也還好過。

“哥,差不多了。”

“知道。”

事兒也差不多該結了,還是回家去摟著小媳婦兒,抱著兒子更舒坦。

這些天還不知道他媳婦兒在家怎麼哭呢,肯定是覺都睡不著,躲在被子裡哭。

孃的,一想到小媳婦哭的可憐模樣,宋彪是一天都不想再多等。

三天了,男人還沒回來,衙門又升了兩回堂,都沒定得下來,還說要等。

第四天,顏卿沒有等回來男人,卻等來了大姑姐和姐夫。

宋婷是在聽說她兄弟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就來了,她正在地裡幹活,丟了鋤頭叫上她男人就趕著牛車來了。

一進門別的不說,只問她兄弟。

“彪子是怎麼回事兒?說是幾天了?現在怎麼樣?見著人了嗎?”

宋婷一開口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頓問,結果看到顏卿竟然在做絹花。

“大姐,姐夫來了,快坐。

你們也彆著急,當家的暫時沒什麼事。”

看到她還能在家裡穩坐著做絹花,宋婷就已經來了火氣,現在又聽她說什麼沒事,宋婷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了頭來。

“坐什麼坐?彪子還在牢裡關著,你就坐得住?

你這是做什麼呢?心頭還有沒有你男人?

枉彪子平日裡把你當心肝兒一樣捧著供著,說句重話都捨不得。

你倒好,現在你男人出了禍事來,你就不聞不問,還說什麼沒事。

彪子怎麼就瞎眼娶了你這麼個沒良心的女人?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彪子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