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張姑娘這邊先傳來好訊息,另外雷家也點頭了。

沒過兩天,梁媒人又來說,其他兩家都願意。

但汪家有個要求,必須要男方跟張家老爹簽下契書,日後張姑娘嫁了人,他爹不管再欠多少債,都與她無關。

老爺子是鐵了心的要將孫女摘乾淨,就怕以後他那混賬兒子再毀了孫女的後半輩子,嫁了人也沒好日子。

籤個契書還不好辦,反正是對咱們有利的。

姜濤上頭也沒個正經長輩,是以這提親下聘的這天是宋彪去的,就當是兄長。

還有那契書,宋彪也當個見證人。

說實在的,汪家老爺子好似對宋彪這惡霸頭子還挺滿意。

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喜歡堵,那就給他找個專治賭徒的女婿,看他還敢不敢。

若是真有那一天,孫女婿要打斷兒子的腿,他還能在邊上叫上一聲好。

這就叫以惡制惡。

轉眼間就又到了菖蒲節上,老周他們的婚事是定了下來,但還沒有到過期。

肯定沒有如宋彪想的那樣,四個人一起辦。

接新媳婦兒就不說了,接了之後往哪裡送?

總不能全都送到一起吧?還怎麼如洞房?

還是按歲數來排,從老周這裡開始,在菖蒲節之後的兩個月裡,正好是有四個好日子,一人一個。

去年過節顏卿就沒有回孃家去,年節的時候也沒能回去。

今年再不回去的話,恐怕是又有人要說閒話。

“小魚還小,就不跟著來回的顛簸了。”

顏卿捨不得兒子跟著去受罪,反正他們也就是去半天就回。

大不了是吃一頓飯,也或許,飯也可能不會吃。

出嫁這一年顏卿雖然是沒有回去過,但是從男人對林家的態度來看,她也大致能夠猜測村裡人對她的閒話。

還有一個,兒子洗三和滿月的時候,父親都不曾來。

從這裡她也大致能夠猜出父親對她的態度,父親還是看不上她男人。

因此,就連他的外孫子,也不願意來看上一眼。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讓孩子跟著回去受這罪。

媳婦兒說不帶兒子回去,宋彪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對自己那老丈人和小舅子也是沒什麼指望的。

今兒能去一趟,也全是看在他媳婦兒的面子上。

宋彪駕了車,帶上媳婦兒和一些節禮去老丈人家過節。

他當然記得回門的那天,之後他媳婦兒說了,節禮上能過的去就行。

這話,他一直記在心裡。

他宋彪不差那點兒銀子,就當是拿錢買了清靜,也買個名聲。

兩口子出門不算早,想著去得太早的話,處著也多半是雙方都尷尬。

而且,到時候肯定是母親在中間做磨心,兩頭的說話,也累。

若是真有什麼不對吃不上午飯也無所謂,再回來吃就是。

魏氏早早的就起來開始做準備,心想今年女兒女婿該回來了吧,說不定外孫子也要一塊兒回來。

先去屠夫家裡買了塊兒肉,又把家裡曬乾的木須蘿蔔什麼的拿出來泡上。

自家院子裡種的菜也拔了回來洗乾淨備好,還備了半斤酒,想著中午他們爺三兒能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