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飯什麼的,那就都是顏卿一手包辦了。

宋彪也已經習慣,在家的時候都是小媳婦兒給他盛飯,他只肖把空碗放在那裡就行。

比如現在,肉吃得多了,飯自然吃不了多少,小媳婦兒就前後給他盛了兩碗飯,最後再喝一碗湯下肚,正正合適。

反正也無事,就是出來逛著玩兒的,吃了飯也不著急去哪兒,兩口子索性裡在房間裡喝茶消食兒。

每天吃了飯顏卿有站站的習慣,這會兒她就在房間裡轉了兩圈,然後立在窗戶上閒瞧著街上來往的人。

也不知道看個什麼,反正就是閒看。

她在看街上的行人,宋彪在看她。

小媳婦兒側著身站在那兒,上身微微前傾著,一隻手掌還撐在窗戶沿邊兒。

他這個位置看過,更是比正著看多了幾分味兒,他喜歡得緊。

中午的菜估計是有些鹹了,宋彪覺得現在有些口渴,拿著茶盞狠狠地灌了兩口。

水喝得多,自然是要放水,宋彪撥出一口濁氣,站起來抖了抖腿。

“我去趟茅廁。”

說著他也不特意去瞧小媳婦兒,轉身就出了房間。

顏卿回頭來看到的是男人寬闊的後背,淡淡應一聲,又回頭繼續看外面。

因為顏卿隱約聽到有敲鑼的聲音,遠遠兒的,聽不太真切。

不過,越來越近了,她正好奇是什麼呢。

終於是到了她的視線範圍之內來,顏卿才看到敲鑼的是個年輕男子。

他一路敲一路走,還在高聲跟路人說著話。

還是有些距離的,是以顏卿並不能一字一句都聽清楚。

但大致也聽到了,是鎮上來了個戲班子,要在鎮上唱三天的戲,就在觀音廟那邊的空地上。

原來是有唱戲的,顏卿心裡癢,想去看。

她還真沒有看過兩次呢,記得上一次看戲還是七八年前了。

是元宵的時候吧,也是有戲班子到鎮上來,她和萍萍一起來看的。

都沒有看完就回去了,怕天色晚了回去不安全。

其實鎮上也不是沒有戲班子,只是那個進去就得買票。

像這種就不用,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會給一兩個銅板的。

但是,這兩個銅板想進鎮上開的戲班子,肯定是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