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中午只得我們倆的話,就別弄麻煩的,你也歇歇手。”

顏卿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搭不上手兒,也不會過多的要求。

只是,她心頭裝了事兒,惦記著男人能早些回來。

醉仙樓裡,雅間內,關了門,宋彪正舉著杯子跟兄弟們喝酒。

銀子是用個小箱子裝來的,就放在桌子最中間,蓋著敞著。

當著大家夥兒的面兒,那丈照著冊子上記錄的,一筆一筆的念。

其實,這一年裡都做了什麼,誰心裡都清楚。

但,這麼當著面兒的再念一遍,是讓所有人都安心。

進了多少,出了多少,統共多少,一人得分多少,清清楚楚。

唸完了之後,宋彪大手一揮,“自個兒取。”

隨著宋彪話音落下可不是一群人一窩蜂的衝上去,從那丈開始,一個一個的來拿。

自個兒拿自個兒的那份兒,沒人多佔一個銅板兒。

每年都是這麼過來的,都挺淡定。

唯一不同的,便是分銀子的人有變化。

多了人,或者是少了人。谷

最後,就剩了宋彪的那份兒還在箱子裡躺著。

那是今兒中午這頓飯的賬,到時候有再剩下的,宋彪就揣兜子裡拿回去。

這頓飯吃得快,大家心裡都惦記著家裡,早些吃完了早些回去。

宋彪回家的時候,顏卿他們也才剛吃了飯沒一會兒。

顏卿想問他的,卻又因為宋彪要去貼對聯燒紙,只能作罷。

宋彪倒不是會村裡去燒紙,就在家門口。

他爹當年出去就沒回得來,連屍體都沒有個,只拿了他從前的衣裳建了個衣冠冢。

在哪兒燒都一樣,反正都要請他爹自己來收。

所以,每年他就在家門口燒,也好讓他爹能來認門兒,記得家在哪兒。

之後萬婆子也回來了,與正在門口蹲著燒紙的宋彪回話。

“老爺,我去問過了,有個合適的。

是鎮外上陽村的,走路到鎮上也才半個時辰,夫家姓汪。

生了老二,才出的月子。

家中又是老人要吃藥,又是孩子要養活,如今再添一個孩子,日子實在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