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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什麼玩意兒?”

宋彪甚至認為自己是幻聽了,聽錯了。

但顏卿絕對相信他是聽清楚了的,一字沒差。

這種話哪裡還能再重複的,顏卿才不會再說,就抿著唇低垂著眼瞼,也不去瞄男人了。

“說話!摳手幹什麼玩意兒,手癢欠抽啊!”

打定主意不說就是不說,先讓他氣一會兒吧,不去撞火口。

也不摳手指了,交叉捏住。

顏卿這樣不言不語,還一副像是在認錯的態度,但又明擺著是:就是這樣了,你看著辦吧的模樣,看得宋彪咬牙切齒。

打量著老子不能把她怎麼樣是吧,還跟老子耍上無賴來了。

吭哧吭哧喘了好幾口粗氣,宋彪放在大腿上的拳頭緊了鬆鬆了緊的。

半天,憋說一句問話來,“你存私房銀子打算做什麼?”

“以防萬一。”

“呵,你跟老子說清楚,防的什麼萬一?嗯?”

“不知道。”

顏卿哪裡敢說,是防著有一天,他始亂終棄喜新厭舊。

宋彪重重的哼一聲,瞄到她不自覺又開始摳的手指頭,還能看不出她這是心虛來的?

“哼,你是防著老子,打算跟哪個小白臉兒跑?”

宋彪話裡帶著火星兒,眼眶裡爬滿了血絲,要吃人。

“沒有,不會。”雖然顏卿說的斬釘截鐵,但這麼簡單的回答明顯是不能讓盛怒中的男人滿意的。

“是我擅自做主,沒有經過相公同意就簽了合約,相公生氣歸生氣。

但相公不能胡說,平白的就冤枉我。

人家心裡只有相公,哪裡來的什麼別人,相公就是生氣也不能口不擇言冤枉人家。”

說到後面,顏卿也有些急了,語氣都帶了激動的。

索性豁出去,那就趁今天把話說清楚了。

“相公盡會冤枉人,人家既是嫁了相公,自是一心跟個相公過日子,何曾有過任何別的念頭?

相公今兒冤枉我,明兒冤枉我,哪裡就是真的待我?

既不是真的待我,往後不定就要棄了我,再尋別的女人去?”

說著,顏卿就落起淚來,淚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看著可憐得很。

宋彪被她幾句話問的摸不準頭腦,明明是自己在審問她,怎地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