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聽到都打聽了,該問的也問了,到這時候顏卿真沒有再多的理由,畢竟上輩子柳萍萍就是嫁的溫長洲。

直到她死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

後來她收不到萍萍的信了,多半是被攔截。

如果萍萍有什麼不好的話,那位正夫人恐怕不會錯過來看她好戲的心情。

那麼,她有理由相信,在她死之前萍萍是好好的吧。

恐怕那時候萍萍倉促的跟他離開,也是因為柳家人要把她賣給劉財主,她孤身一人連個能商議的人都沒有,定然是害怕沒有注意。

才會急慌慌的,不管不顧就跟溫長洲離開。

這輩子,她不用擔驚受怕,可能在家等著溫長洲回去稟明瞭長輩,再來風風光光的迎娶她進門。

這兩種之間,自然是天差地別。

見她確定,宋彪又出去跟溫長洲說清楚,定了兩人明天一起去柳家。

溫長洲離開之後,宋彪叫來老四交代他親自送柳萍萍回去,再把明天他們要去的話透給柳家,也是給柳家人一個震懾。

劉財主他們惹不惹得起是兩碼事,但他宋彪,他們又懼不懼?

今天這一番,溫長洲雖然是沒有見到心上人,但也讓他彷佛是在做夢一樣,直覺得不真實。

去之前他還不敢確定,回來的時候就得了心上人的準話。

他說要回去稟告不是託詞,他是真心歡喜柳姑娘,自然是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風風光光的前來娶她。

他相信,父母定然不會因為柳姑娘的身份有所不滿。

他家也不是什麼顯赫的人家,又加上他這樣的名聲,柳姑娘願意嫁他就已經是他的福氣。

士農工商,說起來,還是他不配。

因為明天要去柳家,第一次上門,溫長洲除了激動還有些心慌。

登門禮這些還得好好準備,不能丟了柳姑娘的臉面。

從宋兄的話中他也大致能夠聽出一些來,柳姑娘在家中的境況恐怕不是太好。

正是因為這樣,他更要為柳姑娘撐著才是。

他溫長洲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但為自己的女人,他還是要做個能為她遮風擋雨的爺們兒。

“阿誠,隨我去趟銀莊。”

別的禮品要準備,但最能給人底氣的,還是得財大氣粗。

他溫長洲就是個世俗商人,就認得個黃白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