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宋彪是咬牙說的,語氣是相當的不善。

換做是剛嫁他的顏卿,肯定就要膽戰心驚,以為男人真的要教訓她,再把她吃的骨頭都不剩的那種。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顏卿可是心頭穩穩當當,太清楚男人不會真的傷害她。

聽話的起身,邁著輕輕的小步到男人跟前兒,視線就沒移開過男人那張黑臉。

才剛到男人跟前兒,後腰上就被一隻大掌掌控,整個人也順勢進了男人強健的胸膛。

頭頂上一張黢黑大臉壓下來,完完全全的遮住了她的視線。

男人發狠似的在她唇上啃著,狠狠的教訓這個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小女人。

男人的身板兒實在太壯,顏卿要撐不住了,只能改雙手抱著男人的後背成圈上男人的脖頸,才能借點勁兒,好讓自己不會站不住。

最後,裝家當的匣子就在桌子上敞著,那幾個碎銀子也孤苦的在桌子上躺著,還不是躺在一堆兒,分散在兩個不同的方位。

什麼時候起,沒伺候過人的宋爺,也對擦身洗腳這一趟活兒做得順手了?

伺候完了,還能順手把髒水潑出去。

再回來,發現被他狠狠教訓過的小媳婦兒,躺在床裡側等著他回來。

看著他的鳳眼中,盈著一汪軟軟的水兒,眼尾還帶著微紅。

他發誓,剛才他雖然是教訓了人,但真的沒有欺負人。

他宋彪,可不是禽獸。

“相公……”

“嗯。”

“相公……”

“我在。”

“睡了嗎?”

要不是看著這是他的親媳婦兒,宋彪要捶人。

都叫了他兩遍,他也應了兩遍,現在還來問他睡了嗎?

沒睡,他在夢遊呢!

顏卿其實眼皮子都要撐不住了,但是心頭又實在惦記著桌上的幾個碎銀。

不能再起身去收拾,想讓男人去,又糾結著要怎麼才能讓他去。

是以,顏卿叫了兩次,都沒說出口。

她腦子跟進了漿糊似的,想不到好的辦法。

她聽到自己好像是又喚了男人,“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