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說,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顏毅還沒說話呢,身邊的同窗倒是比他還激動,滿臉都是發現了八卦的興奮。

“他一個粗人,知道什麼重不……”

顏毅是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他也重來沒有看上過宋彪這個姐夫。

更記得宋彪帶著人在街上堵他,還打他的恥辱,永遠都卡在他心裡,咽不下忘不了。

他話都沒說完,被同窗打斷,“嘿嘿,我跟你們講啊,昨天我不是請假回去給祖母慶生辰了嗎。

本來是去銀樓裡給祖母挑個賀禮的,結果就讓我遇見了宋彪。

你們猜他去幹什麼的?”

“去銀樓還能幹什麼?肯定是去買首飾的吧。”

“那也說不定,要知道宋彪是什麼人?那可是咱們堪平鎮人人都知道的惡霸。

別不是,去砸場子鬧事的吧?”

“你走開走開,王川說的是這個意思嗎?還鬧事,肯定是給顏毅的姐姐買首飾的吧。

快說說,是不是?”

幾個同窗互相推搡著,都盯著挑起話頭的王川。

至於正主兒顏毅,反而是沒有人多注意到他的神色。

“可不就是麼,宋惡霸啊一進門就說是給媳婦兒買首飾,還點明瞭要金的,那模樣可是相當的豪氣了。”

“嚯喲,那是真算得上豪氣,一開口就是金的呢?”

“買了麼?啊?買的什麼樣的?”

“開賭坊那種地方的,來錢可是快得很,難怪宋惡霸能一開口就是金的。”

要說,能供得起讀書人的人家,都不是那種日子不能過的人家。

家裡的親眷多少都是有幾個首飾的,好些的也不是沒有金首飾,不同的也只是分重量成色而已。

讓他們驚奇的是,這人可是宋彪宋惡霸。

被大家圍著問,可算是滿足了王川的八卦心。

“當時他是被請進了銀樓後面去招待的,不過夥計拿進去給他挑的那些首飾,我一樣一樣都看清楚了的。

不是我跟你們亂說的,那些首飾隨便一件都是要幾十上百兩,都不便宜。”

這個數確實不便宜,就是他們這些日子還能過的家裡出來的學子,這個數對他們來說也已經是一大筆銀子了。

他們家裡那些女眷的空心金首飾跟人家這大幾十兩,上百兩的比起來,那就不能看了。

“後面呢,快說。”

王川挑眉,繼續說道。

“後來我問了夥計,宋彪買的是個鐲子,整一百兩。”

在一眾同窗的吸氣聲,議論聲中,還有對宋彪的讚歎聲,對顏毅的打趣聲中,顏毅表面上敷衍著,內心裡卻是對此嗤之鼻。

再多的銀子,哪有一個銅板是乾淨的?

還買金鐲子炫耀,就不怕帶著那髒銀子買來的金鐲子出門被唾沫星子淹死?

只是聽著他都覺得臉熱,為有這樣的姐姐姐夫感到可恥,更恨不得與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一連幾天晚上顏毅都沒睡踏實,終於等到菖蒲節學堂裡放假,他才覺得能稍微松 一口氣。

剛回到家就看到有個面熟的男人從他家裡出來,“這就是顏公子了,小的見過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