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胡茬兒每天都刮,越刮越硬,扎人。

要是哪一天偷懶不刮的話,可更是不得了。

一捱上就能扎得她渾身起紅點點,她本就生得白,藏著的地方更嫩,哪能受得住他那天天刮天天長的胡茬子。

對此,顏卿是打心眼兒裡嫌棄。

嫌棄就能不要了嗎?這可是她男人,沒法兒不要。

被紮了唇,顏卿甚至想咬上一口來出氣,真咬上了又捨不得用力。

這麼慢騰騰的,依照宋彪的急脾氣哪能等得?

終於還是男人先穩不住,一隻大手按著小媳婦兒的後頸。

“寶貝兒,你要急死老子了。”

黑暗裡,顏卿癟癟嘴,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起初她真的是嫌棄的,萬分的嫌棄。

後來,只能自己給自己安慰。

誰讓他是自己男人呢,嫌棄也不能扔了啊。

“嘶……”

宋彪猛然吸一口涼氣,澆在了他滾燙的胸腔子上。

本來宋彪是怕小媳婦兒冷著,還貼心的拉了被子過來蓋上。

只是,他拉被子的手,捏住被子角就鬆不開了。

些微的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進來,影影綽綽。

六月的時節,草叢中已經有了蟲子鳴叫,籠罩在清朗的月色下,聲音此起彼伏,宛如樂章。

幔帳之中,隱約鼓起來的影兒,看不清。

外頭微風徐徐,樹葉聲沙沙。

不知什麼時候男人翻身掌握了主控權,又換了咯吱咯吱如同腳踩在厚厚雪地裡的聲響。

風兒輕輕的飄走,月兒也悄悄的移動,漫天繁星滄海桑田不變。

答應了小媳婦兒去找柳萍萍來陪她,宋彪說話算話,第二天出門第一件事就是讓下頭的人去辦了。

不過是個小娘們兒到家裡來說說話,就是讓她在家裡住上幾天,那也不是大問題。

宋彪可不承認這是交易,本就該是這樣。

到哪兒,他都理直氣壯。

春風得意,真不是說說而已。

大早上,宋彪一進了堂子,那模樣但凡是個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他們大哥,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