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也覺得男人說的沒錯,吃著也不覺得有多金貴。

可是,怎的就能這麼貴呢?

男人說以後都不燉他的,還不是為她省著的,這燕窩實在貴得很。

要不是為著肚子裡的孩子,顏卿也捨不得吃這麼金貴的東西。

想想,照這個吃法,家裡那點兒底可不禁吃。

換了平常人家,更是別提吃了。

看出來小媳婦兒的心思,宋彪出言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吃,不就是幾個銀子的事兒,老子還供不上?

別說是這時候,就是兒子出來了也照吃,老子肯定養得起。”

他這話惹得顏卿嗔他一眼,卻是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唇角也不由上揚出弧度。

她知道男人說這話並不是逞能或者是說大話騙她的,男人就不屑於這樣做。

只是,顏卿還是心疼男人在外掙錢養家辛苦,等孩子出生後她可捨不得再這樣吃了。

越是跟男人相處得久了,顏卿一次一次的發現男人給她驚喜安心都太多。

不管他外頭是個怎樣的混蛋,回到家裡來,待她和孩子都是好的。

不曾讓她為生計操勞,也不曾讓她擔心害怕。

顏卿撫上還平坦的小腹,眉眼間更顯柔和。

等過了年,家裡就要多一口人,到時候定是更多的歡聲笑語。

說起來,出嫁女有孕,宋彪該是去岳家報喜的,可兩口子誰都沒有提這事兒,彷彿是都忘了一般。

有了身孕之後,顏卿覺得日子過得更快了。

也可能是因為心情舒暢,自然覺得時間走得快。

小媳婦兒有了身孕,宋彪在家的時間是越來越長,那丈他們也都跟說好了似的,只要沒大事兒絕不麻煩大哥。

那天之後宋彪又特特的請他們吃了一頓酒,沒別的由頭,就是他高興。

跟在宋彪身邊久了的兄弟,誰不為他高興呢?

說句實在的,都是一起賣命過來的兄弟,還能不望著彼此好的?

宋彪平日裡待自家兄弟都仗義,這些年,誰家有個事兒他不是二話不說就伸手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人也都真心信服他,巴心巴腸的跟著他。

外頭人怎麼看他們無所謂,自家人知道就行。

就拿那丈家裡那口子來說,當初還不是不願意跟著那丈,覺得他一個混混不是能託付的人。

結果現在呢,兩口子都兩個孩子了,天天那丈出門的時候她都還送到門口呢。

就是對那丈他們這一幫子兄弟,那也是改了態度。

所以,日子過得好不好,只有過的人自己清楚。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越是近了夏,顏卿就越是擔憂柳萍萍。

離她遠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最近也不見她來尋自己,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遇上了她那如意郎君。

她現在肚子也顯懷了,上街的時候也少了,要坐馬車去找柳萍萍那是不可能的。

別說是男人不同意了,就是她自己也不敢的。

馬車就已經顛簸了,回村的路又不好走,她不敢冒險。

於是只得求男人,“我在家閒得很,想請萍萍過來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