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孃還要來阻擋,被一把推開,後面立馬又有人上來將章家眾人與章程隔開。

事兒辦得多了,自然就有經驗。

要賬歸要賬,絕不亂打人。

就這,他們的名聲便已經大燥,再出幾條人命的話,那就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宋彪他們能囂張到如今,縣太爺沒讓人捉了他們下獄,全是因為王府的靠山?

還不是因為宋彪他們手上有輕重。

要說賭坊私窯,那麼多人開門做生意,也不只單單他宋彪一個。

被拎出來的章程終於是開口了,眾人發現他被駭得嗓音都變了,腿了發軟根本站不住。

要不是有那兩個人拎著他,早竄地上去了。

慫貨!

“彪哥,彪哥你再給我點時間,緩緩,緩緩。

銀子我肯定會還的,絕對還。

章勻他不是上京科考去了麼,您肯定知道,等他考完回來,肯定就有銀子還你。

真的,真的有。”

這些話,不知道是不是章程這半天想好的,一說出來可是順溜得很。

“對,對,等章勻回來還,他有銀子,肯定有銀子。”

章老孃也開口符合,根本是一點兒猶豫都沒有。

從頭至尾,他們都沒有問一句章程為什麼去賭錢,更沒有責備過他一句。

不知道是他們被嚇著了忘了,還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問問他。

宋彪可不吃他這一套,到了時間就得還錢。

“章勻有沒有銀子我不管,跟老子借銀子的又不是他章勻,老子只認你章程。

白紙黑字寫的三個月,今兒日子就到了,老子帶兄弟們來這一趟,得見到銀子。”

宋彪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讓當場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是欠了就是欠了,你把欠條給我看,剛才我沒看清楚。”

從宋彪自報了姓名之後,章老孃就偃旗息鼓,沒了一開始的囂張氣焰。

跟這宋惡霸比起來,她也慫。

但,章老孃眼珠子一轉,心頭有了一個主意。

那丈捏著欠條,走近了章老孃,舉著給她看。

章老孃湊著腦袋過來看,兩隻眼珠子都瞪得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