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

“村長來了,村上來了。”

鬧哄哄的村民停了跟章老孃的爭吵,自發的為村長讓出一條路來。

“村長,村長啊,你可要為我們家做主啊,這些惡霸無賴要搶銀子搶人吶。”

不管三七二十一,章老孃轉了話頭就跟村長哭天搶地起來。

都是一個村幾十年的人,誰不知道誰呢?

村長不理會章老孃,直接問躲在堂屋裡的章老頭。

“章根基,你是一家之主,你來說說這都是什麼事?”

其實,去請村長來的那個村民已經說了是因為什麼情況,村長現在又問可不是沒事找事,他其實是向著章家的。

他作為一村之長,在外人當前,絕對是幫著自己村裡的人說話。

就算真做錯的是章程,那也是等解決了外人,他們自己再收拾尾巴。

從頭到現在,章老頭也就是章根基,一聲都沒有吭過。

現在被村長點名問話,他哪怕是不想開口,也必須要開口了。

只見章根基一步一挪的從堂屋裡出來,於是來歲的年紀,走路那模樣彷彿是七八十歲的老頭。

兩隻手攏在衣袖裡,後背馱著,趿拉著布鞋,不知道的人還當他是有什麼大病。

“村長……”

章根基把他們一家正在吃飯,宋彪一夥人闖進他家要錢的經過說了。

他話說的毫無起伏,仿似在說別人的事,而他只是路過看了一眼。

聞言,村長皺著眉頭環視一圈在章家的這些人。

最後,視線落下被他媳婦兒打得哎喲哎喲叫喚的章程身上。

“章程,你老實說,是不是借了賭坊的銀子?”

若有人都盯著章程,雖然這是並沒有懸念可言。

在這種時候,章程完全就是像極了他爹,絕對是親生的。

畏畏縮縮的看看村長,又看看宋彪,這才一臉苦相的點頭。

如此,村長只得硬著頭皮面對宋彪。

“宋大爺,欠債還錢是理所當然的。

只,可否再緩上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