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見她好奇,就解釋了一下。

他揮舞著殺豬刀的樣子讓顏卿想到了一些顫怵的場景。

這套刀具能殺豬宰牛,應該也能剁個把人的吧?

比如,她這樣身板的,對宋彪來說是不是順手的事?

“還愣著幹什麼,拿著趕緊出去啊。”

宋彪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示意她跟上,趁著天還亮趕緊收拾出來。

回過神來的顏卿愣愣的跟上,默默咽一口唾沫。

不會的,自己不惹他,他也沒有殺人的理由。

宋彪剔骨拆肉的手法很熟練,一看就是常做這種事的,顏卿甚至想,他是不是幹過殺豬的行當。

這個還真沒有,宋彪就是一年要自己在家裡殺個一兩回的豬啊羊之類的,次數多了就熟練了。

下午,宋彪懷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兒,哪裡能睡得著?

心頭跟貓爪子在撓似的,難受。

等顏卿睡熟之後,他就起來出了門。

看得見抱得著,吃不到,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出門之後就直接奔了朱老三那兒,這是人家殺來明天要賣的肉,被他扛了半扇回來。

路上來買了些點心果脯,筆墨紙硯什麼的等會兒夥計再送來。

主要是他也沒有那麼多手拿,也怕沾了血腥上去。

他那老丈人小舅子是讀書人,用比別人講究。

就他媳婦兒,也教得講究。

兩人還沒把肉收拾出來,書鋪的夥計就來了。

看著桌上包的整整齊齊的筆墨紙硯,顏卿回頭再看蹲在地上拆肉的男人,又有了新的感受。

他待自己,至少現在是有心的。

“媳婦兒,那次堵了小舅子,他不會記仇吧?

小舅子喜歡什麼物件,我給他整一個,也把那事兒給揭了。”

宋彪突然想起來,前頭顏家不答應婚事的時候,有次他在路上遇到顏毅,把人熊了。

那天他是喝了點酒,脾氣大了點。

但也不只能怪他,還不是那小子口出狂言,說了他不愛聽的,這才動手教訓了他一下。

也是那小子不僅嚇,他都沒有怎麼用力,就一副要哭的架勢。

現在那小子是他小舅子了,還是要揭了這茬兒才行,以後也好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