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舊想要喊一聲二師兄,而不是魏安侯。

從小到大,她早已經喊順口了。哪怕他早已經不再是披甲門的門主親傳弟子,可在她的心中,這就是自己的二師兄。

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密情分,讓她無法割捨。

“諸位,起來吧。”姒元伸出右手,隔空虛扶,讓站在練武場內部的所有男女弟子重新站直身體。

“這一次讓三娘將你們集中起來,是有一些事情要宣佈。”

聽到魏安侯的話語,所有人都保持安靜。

耐心認真傾聽。

“最近一段時間,若無緊急特殊要事,那就都留在披甲門內部。”姒元站在高處,俯瞰下方的眾多男女,平靜說道:“如此,你們便可安然無恙。”

“秦軍也不會來刻意針對俘虜你們。”

“等過一段時間,王賁帶著主要大軍部隊離去。你們所有人,便可重新恢復往日裡的正常生活。”

“既然王上選擇了投降,那你們以後便好生安穩生活。”

“莫要因此誤了自家性命。”

對於這些功力不夠高的披甲門弟子,姒元並沒有告訴他們真實情況。

倘若讓他們知曉真實情況,不過是讓他們白白去送死罷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去直面陰陽家的東皇太一。

更何況是這些遠遠不如他的年輕後輩弟子們。

……

……

聽到魏安侯姒元的這番話語。

匯聚在練武場上面的眾多披甲門男女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心中本能有些不甘心。

魏國,終究是他們自己的家國。

但想到王上自己主動投了降,無可奈何之下,最終,所有人又偃旗息鼓,重新沉默下去。

他們不是魏王,代表不了整個魏國。

只能聽從命令列事。

忽然,姒元扭頭看向披甲門的大門口方向,就看到典慶當先走入門中,在他身後,還跟隨著一批年輕男女弟子。

“大師兄,你終於回來了!”梅三娘見狀,頓時忍不住流出了淚水,哭喊出聲:“師父……師父已經去世了!”

“什麼?!”典慶聽聞此訊息,整個人頓時被震驚的呆立在原地。

而其他披甲門的男女弟子們,先是集體愣了一下,隨即變得一片喧譁吵鬧,臉上充滿了悲傷與憤怒。

“門主那麼強,怎麼會突然逝世?”

“一定是那些秦軍乾的,那天晚上,是門主說要給我們斷後,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兄弟們,走,去和秦軍拼個你死我活,給門主大將軍報仇!”

……

“所有人,安靜!”典慶一聲大喝,強行讓所有師弟、師妹們停在原地,沒有貿然外出向秦軍衝殺過去。

他回頭看向姒元,強忍著內心中的悲傷與難受。

主動詢問起其中的相關細節。

“你可知……師父是如何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