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思考片刻,姒元心中有了數。

隨即低頭看向懷中的第一位妻子姬無憂,語氣平靜問道:“不知無憂你,可願見到瀾兒去造反?”

聽著自己夫君的詢問話語,姬無憂心中一片茫然難受。

片刻後,她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無論造反也好,還是不造反也罷,對於夾在中間的我來說,都是一種內心折磨。”

“如果非要做一個選擇的話……。”

說到這裡,姬無憂輕輕閉上雙眸,眼角隱約有淚痕出現。

以前的種種回憶,接連不斷出現在腦海中。

早已經故去許多年的父王與母妃,現如今回想起來,記憶也變得模糊了許多,彷彿被歲月時光所遺忘。

反倒是自己兒子、女兒以及夫君的種種記憶,越發深刻清晰。

“既然父王與母妃,早已經故去。”

“唯我心中所願,餘生牽掛,只剩下我的瀾兒,還有云汐,以及我的夫君。”

“我們……是一家人!”

姬無憂悲傷低吟,心中很是難受。

她靜靜趴伏依偎在自己夫君的懷中,低聲哭泣,默默流淚。

“我們一家人,會好好活下去。”姒元似是在自言自語,臉龐上的表情,依舊平靜而鎮定。

彷彿不為世間任何事情所動容。

一雙肌肉虯結的厚重蒲扇大手,輕柔將姬無憂摟抱在懷中。他沒有多說什麼,依舊保持沉默。

……

……

許久之後。

姬無憂自己哭夠了,重新起來,以絲絹擦拭掉眼角的淚痕。

再度恢復為那個雍容華貴的侯爵正宮。

“倒是讓老爺見笑了。”

她仰頭看向身旁的男子,露出一個頗為勉強的微笑。

“現在的你,比起十幾年前剛剛成親那會兒,性格變了好多。”姒元雙手捧起姬無憂的精緻俏臉,道:“曾經的你,有些調皮,顯得精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