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中。

除了姬太僕、姚典客、趙奉常以及周侍郎四人之外,又有其他官位更小的秦國官員,不遠千里而來。

從雍城匆忙奔赴至咸陽城,入宮覲見。

只為了能夠親自當面向秦王政講述此事。

所有參與此事的賭鬥之人,皆向秦王奔走相告,毫不遲疑與隱瞞,話語內容大同小異。

一邊將事情全部推給長信侯嫪毐,一邊盡力撇清自身的聯絡。

完全忘記了平日裡是怎麼巴結長信侯嫪毐的。

同一件事情,因為通報者趕來的路程與速度不同,而面見秦王政不一,反覆多次在秦王政面前提起。

這讓秦王政心中的憤怒,被一遍又一遍撩撥起來。

怒火越燒越旺,再也壓不下去。

“給寡人嚴查嫪毐!”

“誰敢阻攔,同罪論處!”

充滿怒意的巨大咆哮聲音,從秦王書房內部宣洩而出,嚇的來往官員與內侍戰戰兢兢。

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君王一怒,流血漂櫓。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秦王政的眉頭,唯恐引火燒身,惹來災難。

以至於這一次開啟的嚴密調查行動,順利的不能再順利,沒有任何人膽敢阻攔。各種各樣有關於長信侯嫪毐的訊息,被一件接一件查出。

……

……

秦國,相邦府邸。

文信侯呂不韋坐在自己府邸的書房主位上,聽著屬下傳來的彙報聲音,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憂慮。

“嫪毐這個混蛋!”

“竟然膽敢公然自稱‘秦王假父’,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

“老夫當初真是瞎了眼,少算了出身身份一道,竟然在那麼多的備選目標中選中這麼個玩意兒……。”

他清楚記得,當初將還是地痞無賴的嫪毐送入宮中時,他與太后趙姬兩人都出了不少的力氣。

依照秦國的連坐律法。

他與太后趙姬,必然要因為此事被牽連其中,難以獨善其身。

“老夫現在真想親手打死嫪毐……!”

呂不韋被氣的吹鬍子瞪眼,平靜的心態都泛起了絲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