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公子扶蘇的老師,只要韓非不想著逃離咸陽城,他的人身行動,倒也算得上自由。

時間一長,也就經常遇到同樣在秦國咸陽做質子的燕國太子燕丹。

而且從燕太子丹的表現中,韓非隱約察覺到,對方是在主動與他接近,每次偶遇,都有算計的成分在內。

不過對此,他也沒有太過於提防。

因為他和燕丹是一路人。

燕丹牽掛自己的家——燕國,而他自己,則牽掛自己的家——韓國。

且兩人都是足智多謀之輩,出身又都是一國之王室公子。

具有著太多的共同話語與目標。

二度質於秦國的燕國太子丹,監視程度遠超第一次質於秦的時候。而秦王政對韓非的看重,也讓他整日裡被人暗中監視。

咸陽雖大,但對於燕丹和韓非而言,卻不亞於囚籠。

想要逃離的種子,早已經深深種下。

……

……

又過去了數日時間。

從韓國都城新鄭出發,快速長途奔襲的紫女,終於來到魏國境內的朝歌城城門口。

望著人來人往的龐大隊伍人流。

紫女下了馬,牽起馬韁繩,排隊向側面城門口走去,上交一枚魏國布首幣的入城費,她正式進入到朝歌城內。

眼見城內沒有幾個人騎馬狂奔,大多都是牽著馬步行。

紫女不願過於矚目,同樣入鄉隨俗,右手牽著馬,直奔向朝歌城內部的中央地帶。

魏安侯姒元的府邸,便是坐落在此地。

……

……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

一路風餐露宿的紫女,正式來到魏安侯府邸的大門口附近。

她尚且未曾真正靠近府邸,就被來回巡邏駐守的披甲軍士卒所阻攔,公然喝問出聲。

“來者何人?”

紫女鬆開馬韁繩,向那披甲軍守衛抱拳說道:“還請通傳你家侯爺一句話,就說故人紫女來訪。”

“侯爺故人紫女?”那為首的隊長暗自滴咕一句,心中有些拿捏不定。

他也沒聽說過自家侯爺有這麼一個故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