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的使者馬車內部。

相國張開地獨自靜靜坐在車廂內部,沒有任何憤怒的表情,反倒是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那秦王為何要公子非入秦?”

“甚至不惜為此讓韓國覆滅,也要達成這個目標。”

“公子非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秦王?竟然讓秦王做出這般冒天下大不違的強硬命令。”

他仔細回憶有關於九公子韓非的記憶訊息。

認真分析,仔細揣摩。

心中不禁若有所思。

“公子非的才華,的確令人驚歎佩服,縱然是老夫都遠遠不如。”

“其所著的【五蠹】、【孤憤】等文章,老夫也曾仔細閱覽過,言辭犀利獨到,令人深省反悟。”

“將諸多治國的大道理,以歷史上的例子側面提點出來,卻又深入淺出,鞭辟入裡,牢牢把握住了人心與人性的變化。”

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相國張開地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猜測答桉。

“那秦國的王,恐怕是看上公子非的才華了。”

他認為這個可能性是最高的。但就算他猜測出來,也沒有什麼好的應對辦法,畢竟韓國的拳頭沒有秦國的大。

對方純粹的武力碾壓,蠻不講理,一力降十會。

根本讓他無計可施。

“唉……!”

一聲沉重的嘆息聲,從張開地的嘴巴中吐露出來。

以他對韓王安的瞭解來看,這一次,恐怕公子韓非入秦國的結局,是註定了,怎麼躲都躲不過去。

使者馬車平穩前行,車輪滾滾而動。

載著使者相國張開地向韓國都城新鄭所在的方向而去。

……

……

同一時刻,另一邊。

秦國大軍駐紮在原韓國西方邊疆境內的軍營中。

將領王翦坐在自己的營帳內部,放下手中的酒樽,同樣沒有作戰飲酒的習慣與打算。

稍稍思考了一會兒。

他眼中流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陰笑,驀然出聲喝道:“來人!”

話語剛落,奉命駐守在營帳入口外面兩側的親兵之一,頓時小跑進來,向王翦彎腰行禮,拱手作揖。

“屬下在!”

“不知將軍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