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經常有人向秦王趙政提起被削官罷爵的呂不韋,待在自己封地內部,每日與中原各國人士,朝堂使者來往不斷。

門客眾多,體量龐大。

那繁盛昌隆的景象,尤勝於以前。

一旦呂不韋揭竿而起,進行造反。或是與其它國家的人員進行配合,都會給秦國帶來重創。

這樣的話語,接連不斷以不同的方式出現在秦王趙政的面前。

反反覆覆,讓他無法遺忘。

而且在這個過程當中。

還有人提起了曾經的長安君趙成嬌,以及秦國叛將樊於期等人,進一步刺激放大呂不韋的傳言影響。

三番兩次如此進行。

讓原本心態平和穩重的秦王趙政,也逐漸有些煩躁起來,開始繃不住了。

“又是你們在背後搞鬼嗎?”

“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們還沒有全身心的認可接納寡人嗎?”

秦王政靜靜坐在秦王的位置上,眼神顯得格外躁動。

輕輕深呼吸幾口氣。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發現有些做不到。

當年的仲父呂不韋,給他的壓迫力實在是太大了,讓他心理陰影很嚴重。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的傳言,格外放大了心中的負面情緒。

讓年輕的秦王政上當,逐漸變得暴躁憤怒。

越想越氣,越氣越惱。

他忍不住提起毛筆,開始在竹簡上書寫信件。

“君何功於秦?秦封君河南,食十萬戶。君何親於秦?號稱仲父。其與家屬徙處蜀!”

待寫完這封信之後,秦王政心中又有些後悔。

他自然明白,現如今的他,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全賴當年呂不韋的一番謀算。

最終將他強行扶持上位。

“或許……孤不該這樣。”

放下手中的毛筆,秦王政呆呆望著這封剛剛寫好的信,心中想要毀掉,卻又不願朝夕令改。

君無戲言,這個道理他懂。

“罷了,就派蒙恬作為送信人,讓他親自走一趟。”隨手合上竹簡,秦王政心中想道:“到時候,仲父自然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