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師父這樣的人,秦國羅網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是啊,師父之前還是魏國大將軍的時候,就曾被羅網下毒暗殺過一次。”典慶微微長嘆一聲,道:“那一次,師父雖然保住了性命。”

“可也受了一些內傷,修養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先王魏信陵王還是信陵君。也正是因此,信陵君才得以臨危受命,成為魏國的上將軍。”

“合縱連橫其它中原各國,組成聯盟,一舉將秦軍打入函谷關內。”

“讓秦軍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敢踏出函谷關一步。”

“直到魏信陵王被刺薨,秦國大軍才敢真正走出函谷關,不再恐懼與害怕……。”

靜靜眺望遠方片刻。

梅三娘看向身邊的大師兄典慶,出聲問道:“大師兄,你說王上會將師父重新召集回來,上任大將軍職位嗎?”

“我不知道……。”典慶微微搖了搖頭。

對於魏國大將軍職位人員的更迭變化,他可沒有資格參與干涉,只能靜觀其變,看看接下來接任大將軍職位的人是誰。

心中既期待是師父晉文,又有些不願意是師父再度接任。

眺望向遠方。

兩人靜靜沉默片刻,典慶再度低聲對梅三娘說話。

“三娘,以後……倘若出了什麼難以抵擋的意外變故,你便去尋阿元,不要繼續留在這裡。”

“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梅三娘微微扭頭,仰視著典慶,不解問道:“什麼叫難以抵擋的意外變故?”

“還有,大師兄你讓我去找二師兄,那你不去嗎?”

“我是真正的魏武卒,身份特殊。”典慶輕輕搖了搖頭,不去看梅三娘,輕聲提醒道:“有些事情,你能做得,我卻做不得。”

“你也不要問那麼多,將今日的這些話語謹記在心中就夠了。”

“日後倘若出了某些難以抵擋的意外,不要有任何猶豫,立即離開大梁,悄悄去尋你二師兄。”

梅三娘知道自己腦子不太聰慧,不如大師兄與二師兄兩人。

也就能和四師弟較量較量。

此刻聽到大師兄的這番話語,她縱然再怎麼蠢笨,心中也明白,魏國的未來前景,可能不太好。

她扭頭看向典慶,微微皺了皺眉。

“大師兄,那你怎麼辦?”

“要走一起走!”

“我是披甲門的門主,我若一走了之,門內的那些師弟師妹們,在這樣的壞境下,又當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