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一切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出岔子!!只要按照步驟做下去,我們始終會有生存下去的辦法。”

“最重要的,是保護現在的人民。”

“是的,司令!”

負責人標準的敬出了軍姿,然後安排一名女服務員,護送赫頓去洗澡。

旋即他繼續乘坐電梯,上到了天台。

大廈內和大廈外儼然是兩個世界,槍聲不斷響起,擊殺著路面上的人影。

至於他們究竟是不是病人......已經無所謂了。

誰又有能力去分辨哪一個是病人呢?都長得一樣,沒有特徵,只要死了,都可以是病人。

死人又不會說話。

“砰!”

又是一聲槍響,沒有掩體,在大街上狂奔的人群就是最佳的靶子,訓練有素的軍隊在此刻發揮出了最高的作用,精準無比的擊穿了地上還在聲威的人民。

“啪嗒。”

又是一具屍體倒下,每一次倒下,都會讓周圍寂靜上那麼一會,然後發了瘋的狂叫。

可這一次......沒有。

寂靜之後,還是寂靜。

因為他們這隻遊行的隊伍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人。

這是一位媽媽。

當初她跪在醫院前,希望能夠透過自己的誠懇,帶已經睡著的兒子回家,可是她並沒有成功,至此,她終於明白,懇求沒有辦法讓官兵們放人。

所以她想學美邦那邊進行遊行,進行示威,希望引起足夠大的影響,讓官方能夠重視他們平民的聲音。

她十分理解官方的行動,可是希望官方也能理解他們的心聲。

但......槍擊碎了她最後的希望。

遊行同樣不行,更可怕的是,遊行換來了武裝鎮壓。

他們遠比那些病人更被軍方敵視,病人尚且有神保護他們,可是他們呢?

他們遊行的人,在被什麼保護?

就因為他們遊行,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就不配為神了嗎?

媽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可以死,可是她那六歲大的孩子不行。

她可以死,但孩子得活著。

“噗通。”

媽媽雙膝跪下,披頭散髮,衣不蔽體,淚流滿面。

“啪嗒。”

一個響頭敲在地上,媽媽磕的額頭都滲出鮮血,磕的自己腦袋昏昏。

可她沒有停下,一個接著一個,一個個接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