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

“啊……”宴會大廳響起一片驚恐的尖叫聲。

這是,停電了麼?

周圍的環境太黑了,易簡只能靠耳邊的聲音辨人。

一道溫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怕,應該只是停電。”

是司振清的聲音。

易簡微笑道謝:“謝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電燈怎麼突然滅了?是停電了?”司督軍語氣急促,頗有不滿。

“張老闆呢?劉副官,你去找張老闆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司督軍似要發火。

“是!”劉豫卿匆忙跑了。

“父親,我先下去安撫賓客。”說著,司振清也走了。

易簡正四處張望時,手腕卻突然被一隻粗礪的大掌緊緊攥住。

這隻手使出來的力道極大,攥的易簡生疼。

“跟我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司振庭,你鬆手!哎呀輕點,疼死了。”

這聲音她熟悉的很。易簡被男人氣到不行,乾脆直接咬了他胳膊一口。

這個男人是鐵做的麼?為什麼連手臂肌肉都這麼硬啊!易簡感覺自己的牙都要被崩掉了。

司振庭吃痛鬆開了手:“你是屬狗的?居然敢咬我!”

易簡越想越氣:“你個直男大老粗,懂不懂得憐香惜玉一點啊?!我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就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易簡看不清對面男人的五官。司振庭黑如墨般深邃的眼眸緊盯了她的輪廓好一會兒,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直到易簡出聲叫他的名字問他還在不在的時候,他才重新回過神來。

男人變戲法似的摸出了一個火機。打著,火光一瞬間就照亮了兩人的臉。易簡看見對面的那雙眼睛,比四周的顏色還要黑,黑到深不見底,就連火光也穿不透。

司振庭率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在暗夜之中的靜寂:“怕火麼?”

易簡疑惑地看了看他手上的打火機:“不怕,你什麼意思?”

火機離開男人的手掌,被高高拋起,又穩穩地落在易簡的手中:“那就自己照著。別走丟了,跟緊我。”

酒店亂成了一鍋粥,就連司家這邊也是亂哄哄的,人們無暇顧及他們的去向。

“去哪?”跟了一段路後,易簡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道。她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戲。”司振庭一挑劍眉,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