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時也證明了一件事,就是督軍和他二兒子的能力,都不行。沒有我,他們連張紙都守不住!”

霍凡戩聽罷扶正歪了的眼鏡笑道:“這叫什麼?古人云,這叫裡應外合、勾結串通、同流合汙、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朋比為奸……”

“打住!你要是有興趣可以金盆洗手做個教書先生去學校講課,但我沒興趣聽。”

“不過話說回來,我在徹底除掉這根‘眼中釘’之前,還得給她一個交代。”

霍凡戩聽到司振庭的最後一句話來了興趣,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哦?給TA一個‘交代’?給誰?男的女的?”

“女。”司振庭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喲呵,這是咋了,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霍凡戩笑著打趣他。

司振庭頗為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喝了口茶耐下心解釋道:“恩人而已。

那日在回來的火車上,我遭遇暗殺。因為帶了親衛,對方沒能得手,索性就直接派出了一小隊兵力追殺我。最後是她幫了我,但我之前錯怪她是‘釘子’派出的特工了,給小姑娘嚇到了。”

“等真正的惡人伏法後,我自是要給她一個交代,還人一個清白的。”

霍凡戩卻捕捉到了他話裡的重點:“小姑娘?”

“嗯,小姑娘才十七。怎麼,你問這個做甚。”司振庭劍眉一挑。

“哼哼,鮮花插在牛糞上咯。”霍凡戩喝了口茶損道。

“霍肆冬!你要是活膩了直說,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我給你個痛快。”司振庭瞥了他一眼。

“司柳生我說你了麼?我說‘鮮花插在牛糞上’,也沒說誰是鮮花誰是牛糞啊。你這麼對號入座,看來事情還真不簡單。”霍凡戩的嘴角溢位得意的笑。

“得,我沒你這一肚子壞水的文化人嘴貧!”司振庭起身,“我該回去了。”

“我那是‘一肚子墨水’!”霍凡戩氣到了司振庭,頓感心情大好。“等等,你還沒說對你下死手的人是誰。”

“是李成。我前段時間剛劫了他走Si的一批Ju

火。丟了真金白銀買的寶貝,還有把柄落在了我手裡,他現在正恨不得將我殺人滅口碎屍萬段呢。”

“有多少?”

司振庭攤開手掌,比了個“五”。

他把茶杯裡剩下的茶一飲而盡,毒舌地吐槽道:“貓尿都比你這茶水多!”

“貓尿氣味那麼騷,我敢給你,你敢喝麼?”霍凡戩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說正事!”

“各種新式的輕重武器,槍械炮筒。有德國貨,也有美國貨。還有子彈炮彈和手雷之類,每樣都是五箱。”

霍凡戩暗自咋舌,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那你不打算將這件事捅到最上面去?走Si軍火,讓那幫‘京城佬’知道了,可沒有好果子吃。”

“呵,為什麼要讓他們知道?反正李成不敢明說,我也不能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些寶貝,現在都是我的。”司振庭邪肆一笑。

“那麼多好東西,你不打算給我搬去幾箱?”霍凡戩打趣他道。

“你別打它們的主意,這些還不夠我擴軍的。要知道,我可是剛損失了一個車廂的親衛。”

“你就等著看吧,這筆損失,我遲早會讓他李成親自來彌補!”司振庭說這句話時眼神堅毅。

霍凡戩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左手託著茶杯,右手拿著杯蓋拂去茶麵上的茶葉,悠哉悠哉道:“所以就連司督軍都不知道你劫走這批貨的事情吧。”

“茶,你自己慢慢品吧,我走了。”司振庭起身,闊步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