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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週二的晚上,司家舉辦的晚宴在錦朝城內的和平大酒店裡如期舉行。

經上次事件之後,易菲菲戴上了黑眼罩,卻不知死活地吵鬧著非要一同去參加晚會。為了擺脫這對難纏的母女,保全自己的聲譽,易裕祥硬是把人都送上了下南洋的輪船,安排好了她們在南洋的後半生。

易菲菲成為了沒人要的醜陋“獨眼龍”,對他來說,這個籌碼已經失去了價值,當然不能留她在自己身邊影響大局。他就指望著易簡能在晚宴上發光發熱、光耀門楣了!

畢竟,這才是他讓易簡回來認祖歸宗的真正目的!

他計劃,要讓這顆“棋子”,滲透進勢力龐大的司家,幫助他清除政.敵,為他帶來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晚八點,上流社會的各界知名人士齊聚一堂。

和平大酒店各個角落裡都有重兵把守,場面相當壯觀。

但人們不知道的是,這和平大酒店外,暗藏著多到數不清的暗衛……

易家開出三輛道奇汽車,來到了和平大酒店門前。正門口負責迎接的是劉副官,也就是司家二少帥的副官。

每個人都恭恭敬敬地將請柬遞給劉副官,劉副官看過後就會熱情又禮貌地招呼來賓入場。

“嘿,娘你看,那個鄉下土包子,這麼重要的場合她居然還穿的那麼土!真是把咱們易家的臉都給丟盡了!”易青青拉著蕭婷婷在一旁手指著易簡嘲諷道。

“真是的,也不知你爹究竟是怎麼想的,非要把她嫁給司二少帥。我的青青,哪點比不上這個土鱉了!?”蕭婷婷也不屑地瞥了易簡一眼。

易簡今晚穿著純白色的禮服,並不是很寒酸,只是和其他女人身上豔麗的旗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吸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哎,這個女子是誰啊?我怎麼從來都有沒見過她呢?”一群人圍在一堆兒喝著紅酒聊著天,有男有女,氣氛好的很。

“是啊,現在都流行旗袍什麼的,看她穿的,土掉渣,就是個格格不入的鄉巴佬。”一個穿著紅色低開叉旗袍,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鄙夷地說道。

“不對吧,鄉巴佬還能得到司家的請柬來參加這次晚宴?司家發的請柬那可都是有數的!她八成就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還是別招惹為好。”

“汪五少,你莫不是看上人家了?怎的替她說話那般積極!”那女子尖酸刻薄地說道。

被稱作汪五少的花花公子笑著將手中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楚小姐說笑了,我可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

“吹吧你就。”楚雲錦端著高腳杯,紅唇輕抿了一口紅酒,無意間看到了那個男人,眼神就再也離不開他的身上。

汪五少笑得賤賤的:“還說我,你才是看上了人家卻得不到吧!”

“你閉嘴!哼。”楚雲錦不高興地走了。

“五少,你說,楚雲錦想嫁給司振庭,有那麼難嗎?那楚家勢力龐大、背景神秘,靠山還是東洋人,他們隨便動動手指背後操控一下,這事不就成了嗎?反正這個大少在司家又不受重視。”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花花公子也湊過來給汪五少敬酒。

“哼,楚家強大,司家就不是?更何況,你真以為那司振庭是那麼好拿捏的?

表面上看起來他就是個司家沒人疼沒人愛的,但能在軍中立足多年,足以說明他的勢力根基穩固。此人極有手腕,絕對不好惹。

不要小瞧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汪五少拖著長長的尾音,端著兩杯紅酒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