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錯估殷旭的實力,導致他們派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為此袁家來的袁瓊還大發雷霆,讓他再次召集更多的人手,一定要把殷旭剷除掉。

可他哪有那麼多人手,先前徵召的那些船工家屬現在還在鬧事情,他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呼叫軍隊去對付殷旭。

恰逢那時十常侍與袁家等世家支援的何進鬥爭進入激烈階段,袁家主要力量都集中在朝廷,而他作為袁家門生之一,自然要將精力放在朝堂。

而袁瓊等人在袁家沒有多少權力,在會稽發洩一陣後,想不出辦法,灰溜溜地回去了。

這段時間的忙碌,主要精力都放在朝廷鬥爭中,要不是這幾個縣令來找他投訴,他都已經將殷旭忘記了。

這個時代,訊息不靈通,縣令只要不造反,按時幫國家將稅糧收上來,不出大亂子,那個縣令就沒有人理會,可以一直做下去。

而殷旭在章安縣時間不長,但朝廷的稅錢卻按時按量交齊,而他又沒有什麼背景,估計一輩子都只能在章安縣工作了。

這就是這時期大多數底層官員的現狀,尹端這段時間忘記了殷旭,沒想到這才多久,居然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讓他對殷旭產生一些重視。

“這小縣令太能折騰!”

對於尹端這種士族出生的人來說,他們最反感的就是折騰得厲害的人,他喜歡那種規規矩矩,任何超出他們儒家規定的事,他們都會將之視為歪理。

更何況殷旭前段時間讓他丟失兩艘樓船,讓他很是心痛,聽著幾個縣令的訴說,他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對付殷旭了。

“府君,殷旭本商賈出生,因為十常侍蠱惑陛下賣官鬻爵,這才能來章安縣上任。”

“商人,利益至上,全身都是銅臭味,因此,他這才來章安多久,就將會稽郡弄得一團糟,請使君一定要罷免他。”

餘姚縣令陳軼看見尹端的神色,知道已經說動了他,立刻加了一把火,將殷旭的身份說了出來。

要知道這個時代,士族最反感不是讀書人做官,更別說是商人這種最底層階級的人。

“什麼?殷旭居然是商賈出生,這樣的人怎麼能為官,這不是胡來麼!”

果然,尹端一聽就更加怒了,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他似乎是第一次知道殷旭的來歷,臉色氣得發紅,惱怒異常。

之前袁家找他辦事,他以為是小事,也沒多關注,對殷旭的出生來歷也沒過問。

若是要知道的話,不等袁家人來,他早就找殷旭的麻煩了,他不喜歡商人,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商人怎麼能做官。

“不止如此,他能來章安當縣令,肯定花錢買通十常侍,說不定殷旭就是宦官一黨的人。”

陳軼見尹端憤怒,內心暗笑,神色不動,再次出口,將殷旭說成是宦官一黨的人。

要知道這個時期,士族最恨的是誰,那一定是宦官,特別是十常侍越來越得寵,士族與他們的鬥爭就越激烈,已經有好多士族為此丟了官職,甚至丟掉了性命。

“該死,你們怎麼不早說,怎麼能讓宦官一黨的狗來會稽壞事,難怪會出這麼多亂子。”

尹端一聽他的話,立刻知道他的打算,這是給了他一個剷除殷旭的藉口,頓時一臉怒色,眼神憤怒地看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