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謠言陳佩一向選擇置之不理,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民心可不會因為這些莫須有的事情而改變,閒著沒事理他作甚,擾自己煩心,更何況。

陳佩靠的是他那個自己整日見不到影蹤的老爹......

不過對於夜翻寡婦牆這種事情,陳佩卻是非常的嗤之以鼻,我那是在寒冷的夜中為她們送溫暖好不好?

惡意曲解!

壞我名聲!

你可知道就因為這句謠言,多少俏寡婦瞧見我就暗送秋波,眉眼盈盈,簡直是勞神傷身!

“為什麼我感覺這些人的身上與雲嵐城相比有些不同呢?”蘇青玉問道。

陳佩笑道:“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是岐木人。”

二兩人依舊是在閒逛著,只是蘇青玉卻在腦海中思索著這句話的深意,是人?難道不是人嗎?

只是喧鬧的街道中卻傳來的一聲吆喊打斷了蘇青玉的思緒。

“少爺,為夫人選一把綠檀柳梳吧,這柳梳是因宅里老木枝落,我老伴才製得幾塊而已,珍稀得很,少爺若是為你的夫人買一塊,她一定會高興的,夫人您瞧。”一個老婦人坐在一個小小的店鋪裡,眉眼慈祥,布裙白髮,向陳佩和蘇青玉吆喝著。

蘇青玉絕美的臉龐立馬染上了紅霞,一旁假裝無事,卻在偷瞧蘇青玉的漢子們看見這一幕登時心臟一頓,不小心撞上了行人,這小娘子也太俏了吧。

蘇青玉急忙辯解道:“婆婆,您瞧錯了,我不是他的夫人。”

老婦人露出會心的笑意,“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不認識你頭上的婦人鬢嗎?哪家的黃花大閨女會梳這髮髻?”

蘇青玉臉蛋愈發紅豔了,此刻只恨道法高深卻是無能為力,狠狠瞪了陳佩一眼,還不快解釋?

陳佩卻是好整以暇,事不關己,微笑著負手搖扇,沒辦法蘇青玉只好指指陳佩,又指了指自己,繼續解釋道:“婆婆,我真不是他的夫人。”

老婦人露出瞭然的神色,欣笑道:“我懂,小兩口剛拜過天地,害羞呢,要不然哪家的丈夫捨得自己這麼俏的小媳婦跟著別的男子走這麼近呢?”

陳佩看見蘇青玉又羞又急,還不停眼神示意自己,倒是覺得有趣極了,不過自己真還有種給關老兒戴帽子的嫌疑啊,好像他還沒死吧。待蘇青玉驅至爆發邊緣,這才慢悠悠走過來,選上一塊木梳說道:“婆婆,這木梳我買了,多少錢?”

老婦人笑道:“這木梳是我老伴親手所制,花不了幾個銀錢,少爺看著給就行。”

無視又羞又急,卻又不好出手阻攔的蘇青玉威脅的眼神,陳佩掏出五十兩銀子遞給老婦人,“這應該夠了吧。”

老婦人臉色一變,急忙遞回來:“這也太多了,少爺給幾十個銅錢就行。”

陳佩卻是將銀錢又推了回去,嬉笑道:“您就收下吧,我又不缺錢的。”

幾番推辭下,老婦人也只好收下了銀錢。

離開小鋪不遠,蘇青玉的臉蛋依舊是紅潤的,陳佩在身旁慢悠悠地走著,她有些惱怒這個傢伙的作為,現在蘇青玉有些懷疑跟在陳佩身邊是不是一個好主意了,“方才你給她那麼多錢,不怕有人起歹心嗎?”

“那你也太小瞧長日城了。”

陳佩毫不在意地說著,轉身笑嘻嘻地將木梳塞進蘇青玉的手中,“喏,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