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輕聲一哼,道:“本來就是嘛,我又沒說錯,不然她怎地與我們一同被抓到這兒來了,說不定哼哼,還道侶呢......”

聞言,隋雲笙的臉色忽的變得有些蒼白起來,對啊,此時此刻,自己與那青樓賣笑的女子又有何區別呢?

宛若一道電弧自腦海間掠過,她突然想到,如今那玄股城總管身死,為了抓住兇手,以往大家心照不宣的桃豔秘事,極有可能都被放在明面上來,原本自己是不算擔心的,可現在.....

到時,宗門裡眾弟子鄙夷的神色,師尊失望痛惜的斥罵,甚至......是他,當那個開朗的少年聽聞這件事情的時候,知道自己的道侶,竟然偷偷去做這種事情,又會如何呢?

隋雲笙後悔了,她忽覺自己已是無顏面對那個少年了,無論之前她如何安慰自己,如今被春水二人揭露出來後,那抹陰霾就再也無法從心底抹去。

坐於桌木旁的美婦人瞧見這一幕,便也只是心中微微嘆息,她知曉那少女怕是心底糾結的很,但沒法子,只要你邁出了這一步,就永遠沒有回頭的餘地。

這是一道深淵。

至於那名作蓮竹的五色宗仙子,心中倒是沒啥可嘆可惜的,在她看來不過是場交易罷了,大家各取所需,如今的她心裡正盤算著等這場風波過去了,如何在那什麼長老手中獲取更多的靈石。

就在這時,靜謐的黑夜中突然傳來些許門扇攢動的聲響。

屋內幾名女子登時微繃身子,美目一同望向門牖。

門扉大開,燭火映照下的面孔,正是馮江,龔海,趙泓範三人。

超泓範其實早就按捺不住身下的火氣了,此時一來到廂閣之中,左右望了眼,立即就撲向了端坐桌側的美婦人,他抱起豐腴柔軟的婦人,淫笑道:“夫人,小爺我今天可是沒有盡興,火氣大得很。”

美婦人先是一愣,然後立馬挺起羅衫緊湊的大面團兒,煙視媚笑著:“奴家也想公子,渴的很呢~~恰好奴家的小嘴還算舒涼,為公子降降火~~”

趙泓範心中大動,俯下身就隔著那薄衫吃麵團兒,然後急匆匆地朝那紅綾薄幔遮掩下的床榻走了過去。

美婦人忍不住一陣輕哼,圓潤的臉蛋上浮上些許潮紅......

與此同時,那精瘦猥瑣的五色宗長老龔海,也滿臉笑容地走向了那名作蓮竹的五色宗仙子身旁。

蓮竹見到那猥瑣的老者,好似受驚的兔子般忽然就站了起來,她用小手緊緊捏住衣領,眼眸間瀰漫起氤氳的水光,一面向後緩緩退去,一面軟軟嚅嚅著:“龔...龔長老,你來這裡幹嘛。”

龔海緩緩逼近纖柔嬌弱的少女,笑容下作道:“當然想姑娘了,今日與小蓮姑娘一起玩樂,那美妙的滋味,老夫難以忘懷啊。”

蓮竹身子微微顫抖著,小臉驚慌無措,直到身後突然抵住了一面堅硬冰冷的牆壁,她才忽的一怔,然後恍覺般向旁側跑去。

可龔海又怎會給她機會,一個移步便堵住了少女的退路,他伸手摸向蓮竹的臉蛋,淫笑道:“小蓮姑娘可真是又白又嫩啊。”

蓮竹緊緊蜷縮著身子,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是慌亂與驚怯......

隋雲笙望了蓮竹一眼,她不懂為何蓮竹要故作這般姿態,也不懂為何龔長老瞧不出如此拙劣的演技。

但她更不知道的是,無論男人女人,某些時候,都是會變得急耐而蠢笨的。

馮江慢慢踏入香風彌散的房內,看見屋內旎靡的一幕,他皺了皺眉,然後便徑直向白衣少女走去。

對於隋雲笙他是有些詫異的,畢竟這般氣質不俗的女子會為了幾萬靈石而出賣自己的身體與靈魂,倒是極難尋見。

他望著少女清秀的眸子,平靜道:“小姑娘何苦呢。”

馮江並未詢問為何而苦。

隋雲笙面色清冷,淺淺淡淡道:“我剛走近張大人,他就忽然失去心智,從欄杆旁跳了下去,其餘的,我一概不知。”

比起奇石居時的故作深厚,此時少女的聲音多了些瓷玉般的輕靈,如同一汪清澈的山泉,直直落進了心底。

不知為何,對於女色不算太過沉溺的馮江,忽然就忍不住幻想起眼前少女迷醉時的淺淺低吟。

他甩去腦海中的繁雜思緒,不可在正事上胡思亂想。

可就在這時,在綾幔間吮吸花髓玉露的趙泓範忽然大喊道:“那邊的什麼庭雪,趕緊給小爺過來。”

趙泓範滿臉怒怨。

他雖對豐滿的婦人更為感興趣的,但奈何今日張殷九突然暴斃,方才玩樂間他又瞥到少女亭亭獨立的仙然玉姿,心中忽然就忍不住升起了怒火,就因為你這掃把星,張大哥才死了,現在你又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今天老子就要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