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此時也有些驚訝,聞言,整理片刻思路後,笑嘻嘻道:“就是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可她卻嫁給了他。”

蘇青玉柳葉淺眉呆呆的向下蹙起,目露思索之色,顯然關於男女之事,她並不知曉太多。

陳佩看著這個八卦之心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的絕美女子,道:“繼續看就知道了。”

果然,那名作田明淵的少年冷冷笑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彩萱,彩萱喜歡的也還是我!”

卲孟居緊咬牙關,回想起方才少女驚慌地避開自己,心中便一陣刺痛,他喊道:“胡說八道,你殺害了彩萱的父親,有什麼臉面說你喜歡彩萱!”

一旁的邵東雲看著少年,恍然似地說道:“明淵侄兒,是否是你殺的陸道友?道出事實,伯父為你求求情,說不定還能對你從輕發落。”

陸彩萱的大哥陸憑欄也陰沉著臉色道:“田明淵,為什麼你要操縱石像殺害我爹,他向來待你寬厚,沒想到你會這般喪心病狂!”

提及此事,田明淵慘笑道:“若是我說,我並沒有殺過田伯父,你信麼?”

卲孟居道:“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誰能相信你沒有做下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彩萱,他就是一個表裡不一、藏汙納穢的偽君子......”

“不要再說了。”,此時大家才發現那清秀的少女早已哭的梨花帶雨,淚水迷濛的明眸旁透出令人憐惜的紅腫。

卲孟居很是心疼,走過去安慰道:“彩萱......”

誰知陸彩萱卻搖著頭退後了幾步,身上的紅袍輕顫搖擺,她憐聲抽噎著:“別過來......我記起來了......我全都記起來了......”

那名作盧亭玉的美婦人見狀,蓮步移過輕聲問道:“彩萱別哭了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陸彩萱幽咽綴泣道:“娘,爹爹的死不是明淵造成的,你們放他走吧。”

邵東雲遲疑道:“可這事實就擺在面前。”

陸彩萱搖著頭哭訴道:“爹爹的死完全是石像造成的,與明淵哥哥沒有關係。”

卲孟居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道:“還明淵哥哥、明淵哥哥,彩萱,我知道你念舊情,可你也不能這樣包庇他。”

陸彩萱沒有解釋,只是不住地哭訴搖頭。

田明淵冷冷地看了一眼圍在他身旁的陸家兄弟和邵東雲三人,哂笑道:“彩萱,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們聽著,今天我就來告訴你們所有人真相!”

陸彩萱哭喊道:“不要!不要說!”

田明淵望著陸彩萱那雨花潸然的清秀小臉,痛惜道:“彩萱,今天我必須要說出來,那石像已經碎了,我不想你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痛苦,更重要的是,我已經快失去你了。”

田明淵目光掃向望向眾人,沉聲道:“這件事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邵孟居死死地盯著他,彷彿只要這個少年有些許說的不對,便要撲上去撕了他。

“那天晚上,還在縣衙捕房整理案宗的我被一個小廝找上了門來,說是陸伯父請我過去一趟。我不猜有疑,便也隨那小廝去了白山客棧。”

“當我到了白山客棧見到陸伯父之後才知道——客棧裡死了人。那是住店的一個客人,當天早上管事的去查房,見這人怎麼叫都不開門,無奈下只好強行破門進了去,這才發現那人早就死了。”

“為了不影響客棧生意,陸伯父到了晚上才將我喚過去處理屍體。而那人的死狀也如同現在的陸伯父一般,都是死的不明不白,面色極為驚恐,我與同班快手查詢了許久,卻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找不到。”

“正當我們苦惱這個無頭案件時,縣城各處接連有人在家離奇死亡,短短半個月內,竟然有八個人毫無頭緒地死去,死狀同最初客棧裡那人如出一轍,且這些人身份各異,住處不同,男女皆有,相互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一頭亂麻,找不到線索。為了不引起百姓慌亂,我們並未將這個訊息播散出去,只是暗暗查訪。”

“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查閱這些離奇死亡之人的卷宗時,我終於從這些人之間找到了一些關聯之處。”

陸憑欄沉聲道:“什麼關聯?”

“那就是他們都在死亡前一兩天去過白山祀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