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陳佩告訴蘇青玉始末的時候,她羞憤地冷淡了陳佩一整天。

沒辦法,時候不到,可是要死人的。

當陳佩與蘇青玉來到扶州之後,顯而易見地要找一家客棧休息,但扶州作為重要通商周轉之地,渡天雲舸附近的客棧可謂是早就人滿為患了,對於那些逼仄狹小的小店,陳佩又肯定是不會讓蘇青玉一起去的。

恰巧如今時間還早。

於是陳佩與蘇青玉二人便在扶州內慢慢找尋著客棧,順便遊玩一番。

直到陳佩與蘇青玉逛悠了一下午,蘇青玉的肚子也早就撐的滿滿了二人才找到了一家不錯的客棧。

客棧名作福生客棧。

客棧處於扶州城極北,附近多是居戶,走卒商販較少,是後邊看天色較晚才找的這家客棧。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蘇青玉隨著自己的道士小徒兒緩緩走進客房,她懷抱佛塵,嘆道:“沒想到這麼小的店也會滿客,倒是小瞧他們了。”

陳佩推開窗,面不改色道:“呵呵,不遠的地方就是州城大門,人來人往的,自然客人就比較多。”

福生客棧對面是一個包子鋪。

生意非常好,現在天已經快黑了,依舊有許多人在那兒吃著包子。

陳佩嘆道:“這包子真香,可惜了。”

蘇青玉緩緩走至陳佩身旁,她細細打量著對面的店鋪,片刻後,她蹙著眉道:“這包子鋪怎麼感覺那麼奇怪呢?”

陳佩笑道:“若是師尊你吃過類似的包子,便會知道緣由了,若不是方才我認真聞了聞那香味,我都沒想到,明日我們再去嘗一下吧,現在倒是不好去打擾那些吃著正香的人。”

蘇青玉奇怪道:“殿下,你在說些什麼啊?”

陳佩拉著蘇青玉的小手道:“明日再與師尊講吧,現在徒兒得給你重新換個模樣吧,接下來師尊要用這副新的面貌行事,對了,師尊你得叫我徒兒,去往稷下學宮的路還長著,我們得扮的像真的師徒一樣。”

本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像牽手這樣的事情蘇青玉雖說心裡依舊羞澀,可也已經能控制住臉蛋不紅了,可是這登徒子總是要自己叫他徒兒,稱呼自己為師尊,每每這般,蘇青玉都感覺奇怪的不行。

就像這個時候,陳佩一面喊著師父,一面牽著手兒,蘇青玉的臉蛋便又忍不住浮上一抹紅暈。

她端坐在木椅上,微微低著頭,長髮如墨,暗香如蜜。

陳佩神色嚴謹,如上次一般,雙手指尖輕輕撫上蘇青玉的臉蛋,片刻之後淡淡的光暈浮起,一片薄如蟬翼的透明面紗便被揭了下來。

蘇青玉微微下斂修長的睫毛,玉手交疊於腹部,悄悄攪弄著指尖,不去看陳佩。

陳佩將薄薄的面紗輕輕放在早已準備好的晶瑩玉臺之上,面紗在玉臺之上瑩著微光,陳佩看了一陣,隨後便從指尖凝結出一道細細的靈線。

塗山綰綰的這靈器妙用無窮,只需以靈力作筆,便可隔空改變面具的模樣。

陳佩正仔細臨摹著,他的畫工一向很好。

他準備將面紗畫的冰冷一些。

他可不希望所有人看見蘇青玉和自己都往那方面想。

身強力壯的年輕小道和身段妖嬈的嫵媚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