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見到那股光暈時,他便立即施展了琈玉陽決。

陽為乾,乾合天,屬上清之氣,可破幻。

陰為坤,坤合地,屬下濁之氣,可入迷。

最初塗山錦茹的幻藥沒能對陳佩造成太大效果便是這陽決的功勞,因此如今面對塗山錦茹的印池小珠,陳佩也無甚在意。

琈玉陽決可以破幻。

可當陳佩施展琈玉陽決時,一團惡念突然自心湖底處鋪卷而出,宛若一團水墨隨著心湖之水層層暈染,擴散開來,陳佩神魂一滯,體內的陰陽封陣中濁氣溢散,陽氣愈發旺盛,也恰是此時,印池幻境襲來,陳佩的意識便被強制牽引而入......

月光清冷,墨黑的玉珠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嬌媚的少女靠在男子懷中,她的雙手雙腿都被繩索捆住,可她依舊嫵媚的笑著,身後的白尾蓬鬆綿軟,有著好看的弧度,它們宛若合攏的觀音水蓮,包裹著少女,欲將那可恨的男人撕成碎片。

就在白尾即將砸在陳佩身上時,陳佩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望著懷中的嬌媚少女,眼中透露著詭異,似淡漠,似殺戮,似悲慼,似憤怒,似憎惡,似歡喜,又好似欲將噴湧的情慾。

融化的水滴順著茂密的木林落下,冰瑩剔透的水稜鑲嵌在木乾草地之間,玉珠的光芒並未消散,它們透過白尾縫隙,給冰稜灑下夢幻般的光彩,其上倒影著妖冶嫵媚的狐妖。

塗山錦茹心底一冷,她不知道為何陳佩忽然又可以動身了,但她知道若是自己這一擊還是無法擊敗陳佩,那自己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雪白狐尾彷彿冰冷的利劍,攜著漫天威勢砸下。

它們沒有觸碰到陳佩,同樣的白色狐尾擋住了它們。

此時的陳佩不復之前的清朗少年,他的眸子好似蘊藏著萬叢迷花,紛紛繞繞看不真切,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九條妖冶的白尾肆意揚起。

天生九尾。

此時的塗山錦茹滿臉不可思議之色,同時夾雜著一縷恐懼,身為狐妖的她能夠從陳佩眼底看出那毫無掩飾的慾望。

那是陳佩心底掩藏的惡,乾坤失乾,去了上清之氣,便只剩下了渾濁之惡了。

九尾狐,便是陳佩心底惡的顯像。

塗山錦茹能感受到陳佩剛剛到達妖族三境,可這是真正的上古異獸,九尾妖狐,全盛狀態她都不一定打得過。

更別提如今這種情況了。

她就像陳佩手裡的螞蚱。

心底在輕輕顫抖著,這是血脈天生的壓制。

“陳佩,你贏了......”

陳佩沒有回應,迷醉地欣賞著她,這是一具很完美的身體,身段圓潤,起伏有致,絕殊離俗,妖冶嫻都。

塗山錦茹眉眼低順,軟軟道:“殿下,奴錯了~”

指尖輕輕撫過少女的臉蛋,細膩光滑,塗山錦茹覺得有些酥癢,陳佩還在考量著,究竟是直接殺掉她,還是細細品味一番這具身體。指尖繼續向下劃去,劃過修長的玉頸,劃過秀麗的鎖骨,順著起伏的山巒草壑,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少女不敢動彈。

陳佩陶醉道:“真美啊。”

“殿下謬讚了......哼~,殿下......”

陳佩嘆道:“小狐狸,你可真潤啊,不若我們就在此以天為被,地作席,共享極樂如何?”

塗山錦茹緊緊握著拳頭,手指變得慘白,她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道:“殿下,這便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