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孃的狗屁,這狐狸崽子歸我才對,老子這刀好久沒修繕過了,要賣也是我來賣,你這老不死的滾一邊去。”,疤臉壯漢登時來了精神,一臉凶神惡煞,方才所說的劫財不劫命,瞬間被拋之九霄雲外。

陳佩冷冷一笑,想打凝兒注意,可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蘇青玉淡淡望了外面一眼,不過是三境的修士而已,既然陳佩不要自己幫忙,那便由著他了。

疤臉壯漢咧嘴一笑,掄起大刀便劈向了陳佩。

顯然這試探性的一擊對於陳佩來說毫無威脅,陳佩輕輕一躍,便躲開了疤臉壯漢的一擊,只見大刀重重地劈在地面上,頓時煙塵中飛射出滿地碎石,而陳佩原來站立的地方已經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黑袍老人見狀,頓時破口大罵起來:“蠢貨,你在幹什麼,要是傷到了我們的搖錢樹,老夫跟你沒完!”

疤臉壯漢往旁邊吐了口唾沫,煩躁道:“老子知道,還需要你講嗎,小子,不若我們在旁邊打,也好別傷了那隻狐狸崽子。”

陳佩笑道:“好啊。”

反正馬車裡有蘇青玉和洛魚兒,凝兒和巧月根本傷不著,這些四五仔倒真是杞人憂天了。

說罷,黑袍老人和疤臉壯漢同時向馬車旁的空地跑去,陳佩見狀,也跟隨了過去。

黑袍老人嘴角露出笑容,果然是少年心氣,叫你去旁邊打你還真就往旁邊去了,要不是我要留著那狐妖小姑娘的性命,那一馬車的人怕都已經死了。

不過現在嘛,黑袍老人手中忽然浮現出一團黑霧,他朝著身後的陳佩看了一眼,然後趁其不備將黑霧投擲了過去。

那黑氣霧宛若一團聚散的蚊蟲,在空中直直撲向陳佩,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陳佩高速奔行,眼見那團黑霧逼近,卻也躲閃不及,只能抬起手阻擋,誰知那黑霧一碰到陳佩,陳佩手臂上的衣物便被融化成一團黑泥。

顯然這黑霧有著極強的腐蝕性,不過當那黑霧碰到陳佩的手臂時,卻毫無作用,陳佩暗自冷笑,不會吧,就這?

誰知陳佩剛剛放鬆警惕,那黑霧中突然伸出一張怪手,怪手蒼白無絲毫血色,只有掌心長有一口尖細的長牙,其上還流淌著黃綠的唾液,怪手大嘴不斷撕咬,像彈簧一般射向陳佩的面門。

這一手確實讓陳佩嚇的一激靈,但陳佩很快反應過來立馬便伸出右手抓住了這隻詭異非凡的斷手。

可還不等陳佩將這隻斷手扯開,斷手掌心的大嘴裡忽然射出一根利刺,隨之伴隨著的還有比之前黑霧更為毒烈的漆黑煙霧,千鈞一髮之際,陳佩又伸出另外一隻手捏住這根毒刺,可那漆黑煙霧陳佩卻順著陳佩的口鼻飄進了陳佩的身體。

更糟糕的是,陳佩捏住毒刺的手指也被劇毒侵染,肉眼可見的,整隻手正慢慢地變成黑色,同時陳佩也感到五臟六腑發出了難忍的疼痛,右手也漸漸失去了知覺。

另一面,疤臉大漢在黑袍老人扔出毒霧的同時違反常理地停駐下身體,而後提著大刀轉身向陳佩飛撲了過去,這一次疤臉大漢的速度較之與之前更甚,氣勢更為攝人,只見大刀鋒刃邊緣靈氣鼓盪不停,天空中更是留下一道慘白的刀痕。

也正是陳佩被毒刺偷襲的那一刻,疤臉壯漢也躍至陳佩頭頂,舉起了寬被大刀,大刀凝聚起一道淺淺的白芒,強大的靈力威壓瞬間凝如實質,身旁林木原本隨風搖曳,可隨著刀芒漸漸凝聚,那搖曳不止的樹木竟然好似老樹盤根般屹然不動,就連那輕靈飄舞的樹葉子都靜若水墨老畫。

陳佩抬起頭來,望見的是疤臉壯漢冷酷無情的眼光。

下一刻大刀周旁的靈力猛然收緊,耳邊好似銀瓶憑空炸開,燭日下刀芒射進眼眶,只剩白茫茫刺眼的一片。

轟!四面堅實粗壯的老樹枝幹猛然炸開,靜止如畫的林葉化為片片齏粉,強烈的氣旋將遠處還想來補刀的黑袍老人激的微微一頓。

黑袍老人望向不遠處的車馬,桀桀笑道:“我還以為這小娃子有多厲害呢,不過區區五藏境初期,便敢攜帶著幾個凡俗之人闖我惡人谷,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蠢的一無是處!”

請見劇烈的爆響,凝兒忍不住又掀開車窗上的簾幕,與巧月一起伸出兩個小小的腦袋,擔心地向爆炸聲響的來處張望。

凝兒擔憂道:“公子不會有事吧,我想下去看一看。”

巧月斥道:“笨蛋,蘇大奶牛都不急,你急啥,公子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