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放任思緒繼續往別的方向飄,轉到了他要重新去前司工作這件事上。

還是有蠻多想問的問題。

“你不是要回易水嗎,怎麼又要在這邊工作了?”

“腿傷好了以前,我暫時還是得留在這邊,所以暫時還是在這邊工作。”

他提到腿傷,她就又想到他可能面對的新的不便,“那你公司遠不遠啊,這樣上下班會不會不方便。”

“我說了我的情況了,他們讓我可以在家工作,不是非要到公司去。”

“那還挺好的。對了,我之前聽你和林朝陽說,你們團隊內部不是有些問題嗎,解決了?”

“解決了,公司因為抄襲的事被告了,主要涉事的員工被解僱,現在團隊裡很缺人,也就是因為這個才又想起我。”

所有想問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

林唱晚發現顧意馳對待她的問題不再拐來拐去了,他開始變得有問必答,她還發現,自己剛剛好像問得有點多,加上他問什麼答什麼的緣故,搞得好像審問似的。

她清了清嗓,試圖解釋一下,“我這麼問主要是......”

“關心租客,我懂。”顧意馳竟然搶答。

她被噎了一下,但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小氣場,故意兇巴巴地說他,“還好意思管自己叫租客呢,房租在哪?”

“房租不一定非得是錢啊。”

他這話讓林唱晚僵直了脊背。

她想,如果他開出類似於“以身抵債”這樣的玩笑,那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

不過事實證明她又想錯了,顧意馳就算和她熟了些,也不會隨便開那種玩笑的。

“跨年的時候去看燈展吧。”他說,“我請你,就當抵房租了。”

她心裡雀躍起來,面上卻還是端著,“燈展門票能抵房租?我又不傻。”

“好像是有點過分。”他笑著問她,“算是給我個友情價?”

林唱晚感覺自己被顧意馳盯著的那一側臉頰燒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就快繃不住了,趕緊給自己找點事做,慌慌亂亂地收拾桌上的外賣盒。

手上有事做總是能讓她更快平靜下來,果然,收拾好的時候,她又能平淡中帶著點小傲氣地回他了。

“好吧,看在你入住以來表現良好的份上。”說到這裡,她還是沒忍住笑意,“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