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間死一般的寂靜。

譚勇貴用力的抱著她,當鬆開時候,那女子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便已經眼瞳緩散,倒在了地面。

臨死時,她還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心愛的男人,還充滿著茫然和不解,為什麼....

“抱歉。”

譚勇貴跪下來,神情憐惜,緩緩將她瞪的陡大的雙眼蓋住。

徐長樂有些措手不及,當反應過來時已成定數,不由得神情嚴肅起來,對眼前這個譚家男人有了新的認知。

夠狠。

確實能成大事。

前提是我不給他舉報了。

可唯一的問題是...他為何要做得如此之狠,堂堂貴族之後,還是常年征戰沙場的武將,未成親前包養個花魁很是正常。

哪怕成親後,做這種事的男人也不在少數。

除非,跟張家的提親有什麼極大的意義,不得出一絲一毫的紕漏?

“真是讓人心疼的一幕。”

院落角落,小丫鬟的嗓音傳了過來,她穿著一身尋常的傭人服,手裡還拿著沾水的抹布。

可看著眼前一幕,她的神情卻異常的平靜,甚至嘴角勾勒著一絲有趣的笑容。

徐長樂眼瞳頓縮,心想自己大意了。

“夠了。”譚勇貴看著這個平平無奇的小丫鬟,語氣微寒,面色漠然。

“呵呵,我在這裡可是任勞任怨,將這位孩子照顧的很好呢。”

小丫鬟笑道:“我早說過,若是你下不去手,我便親自幫你解決了,怎麼,動情了?”

“她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懂...”

“別忘了我們的計劃。”小丫鬟突然將右手放在胸口,道:“為了太平,為了新神。”

聞言,譚勇貴突然閉嘴,不再說些什麼。

他低聲說道:“為了太平,為了新神。”

徐長樂眼睛微微眯起,心念微動,記住了手勢和這八個字。

“誰?”

譚勇貴猛然轉過頭,望向院子角落。

徐長樂眼瞳微轉,有些驚訝。

我被發現了?

不可能,

我開了領域,按道理而言沒有絲毫氣息外洩。

等等,他是在詐我...

話剛落,譚勇貴猛然剁地,磚塊炸裂,整個人直衝老槐樹而來。

徐長樂心神緊繃,千鈞一髮間抬起了腳,但最終還是輕輕落下。

轟。

譚勇貴從槐樹旁擦肩而過,躍至牆頭,一拳之下,碎石炸裂。

院牆之外,一個穿著尋常衣飾的瘦小男子神色大變,轉身就跑。

然後下一刻,便被譚勇貴抓住肩頭,猛然一拽,整個人直接丟回院內。

男子悶哼一聲,死死捂住肩頭,看來肩胛骨已經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