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魏,很強。”

葉洛河用一種極為平靜的敘述語氣道:“四象陣之下,大魏還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東西。”

“若是邪神來了大魏京都,那麼該害怕的是他,而不是我們。”

“若連邪神都不是,那麼他只會在此地瑟瑟發抖,我們則更不用怕些什麼。”

“相信我,越強的人,在大魏越會感到敬畏,這便是大魏的底蘊。”

一番很簡單的邏輯,卻讓徐長樂內心的大石忽然落了地,撥雲見霧,豁然輕鬆。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大人說的對,小的還是格局小了,思維低階....”徐長樂開始拍馬屁。

一番深夜彩虹屁,葉大人頗為受用,眯起眼睛問道:

“那更夫消失案,破了?”

更夫消失,陰兵過境,看起來極為順其自然,然而無論是葉洛河,還是從那裡回來的徐長樂自然知道這是扯淡。

“這就去。”

徐長樂恭敬退出屋子,一路走出宅群。

....

城北街尾,尋常瓦屋,姓趙的新任更夫巡邏一夜,剛剛睡下,大門便被粗暴開啟。

天邊微亮,平安縣衙的官兵衝了進來,沒有給後者任何餘地,直接抓入大牢。

“我...我犯了什麼罪!”

“侮辱英烈先賢!”

“你這是毀謗,你這是毀磅哇,我要告訴官老爺。”

沒有人搭理他。

地牢之中,大刑伺候。

僅僅幾個來回,皮開肉綻的後者哭爹喊娘,便招了一切罪責。

簡單而言。

那日寅時,趙姓更夫喝酒後偶遇心神受嚇的老麻子,遂起殺心,用磚塊重擊後腦,後將其屍體拖入下水道中,毀屍滅跡。

至於動機格外簡單純粹,兩人平時便偶有口角,而老麻子死後他轉正更夫,酬勞更多,地保上給予的福利也會增加。

簡而言之,內卷,卷出了人命。

地牢處,渾身鮮血的更夫被綁在柱子上,滿臉不解絕望:“明明真的有陰兵....你...你們怎麼知道是我....”

手拿長鞭的劉宣貴冷哼一聲,滿是驕傲和不屑:“不要拿你的腦子,去考量徐大人的智力。”

“你要是知道,那你不就進好事人了?”

“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徐長樂緩緩走出了平安縣衙,輕吐了口氣,朝著家中的方向步行走去。

對天地靈力的感悟加深後,步行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當拐入流雲街轉角,一個面容蒼白高瘦的男子靜靜的站在前方。

韋銅錘。

他流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笑著問道:“徐兄,你跑哪去了,我先前去找人,回來後就沒看見你們。”

月光籠罩下,神情煞白。

徐長樂抿了抿嘴,隨後又笑了,溫柔道:

“呵呵,我幹你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