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身形一晃,臉色驚懼,竟是動也不敢再動。

徐長樂一巴掌一巴掌挨個狠狠扇去,毫無壓力。

這些所謂的讀書人毫無修行根基,並未入品,似乎是剛剛才入白雲書院的新生。

不到片刻,這些不久前還在端著架子感嘆眾生的傢伙們個個哭爹喊娘,哀嚎聲一片。

這一幕,看的四周圍觀的難民們滿臉震撼,心生不解。

這些畫裡的讀書人,也會有怕的人,竟然也會哭?

“滾。”

徐長樂最後吐出一字。

眾人落荒而逃,就連趕來的馬車都不管不顧,眨眼便消失在了此地。

“大人莫要生氣。”

那矮胖捕頭走了過來,小聲勸慰道:“其實他們都是京都周圍的富家子弟,靠著家中庇護得了白雲書院的名額,但還未曾入學,再加上年紀尚輕.....”

“嗯。”

徐長樂應了一聲,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徐若曦如今便在白雲書院求學,大儒李道光和白雲院長都親眼見過,自然不會因為這幾個人對白雲書院有什麼偏見。

只是打不解恨。

不打也不解恨。

晦氣!

他罵了一聲,轉過頭,看著韋銅錘已經走入棚內,低頭凝神那被白粥噎死的老者。

徐長樂走近。

四周的難民衝向那輛無人攔住的施粥馬車,瘋狂搶了起來,兩名捕快前去控制秩序。

“剛才你的氣息有著明顯的波動和提高。”韋銅錘沒有回頭,淡淡開口。

鬼道一脈,對氣機感應極為敏感。

徐長樂微楞。

閉目凝神,發現體內那股洶湧的浩然之氣平復不少,但仍然還在奇經八脈中流竄。

在這刺骨的冬天,陣陣暖意流淌全身。

他也是有些疑惑,問道:

“什麼情況?”

“破境。”

“破境?”

“是的,你剛才不知為何,觸碰到了一絲破境的契機,看來你如今的境界穩固的不錯。”

他這才反應過來。

逗比在這段時間似乎已經消失了,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自己都不會聽見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