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

“快喝。”

“快喝啊!”

一聲聲喝斥聲越來越大,男孩孃親氣極,最後氣的一巴掌打在男孩頭上:“你不聽孃的話了是不是,快給我喝!”

男孩哇的一聲哭了,端起粥就往嘴裡灌。

小孩子不知道什麼是惡意,但此刻卻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這些人的深深惡意。

為什麼只給自己喝。

為什麼不給孃親喝?

他越喝著,莫名的就越想哭。

他想給孃親悄悄留半碗。

可是那軟糯香甜的感覺卻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身體裡最原始的衝動驅使著他一口氣全部喝完。

所以....他哭的更兇了,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而哭。

一邊哭,一邊喝。

一邊喝,一邊哭。

眨眼,一碗就喝完了。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瓷碗,羅姓男子頗為無趣的站起了身,對著身旁的同伴,風輕雲淡的說道:

“看吧,這就是所謂人性。”

眾人站在一旁,高高在上,隨之點評道:

“哪怕是母子,但這種時候也顧不得什麼親情。”

“原來老師們是這個意思,人性確實醜陋,頑劣不堪,所以需要教化明理。”

“看來這次我們沒有白來,原來老師們是這個意思。”

“學到了,學到了。”

.....

.....

不遠處。

平安縣衙的兩名捕快看著這一幕,臉色頗有怒氣,但轉瞬間便被壓了下去。

對方是京都內高高在上的讀書種子,他們只是小人物罷了。

韋銅錘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一旁徐長樂。

他們來了很久。

徐長樂就靜靜看了很久。

直到此刻,聽著對面那離譜到極點的對話,

徐長樂不怒,反笑了。

“你們.....是他媽猴子請來的逗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