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劉捕頭再查查,最起碼要給我們個理由,回家向老爺夫人解釋....”

劉捕頭這才滿意,光明正大的將銀子放在袖中,點了點頭:

“還算會來事,弟兄們,辦事。”

.....

.....

“你看出什麼來了?”

“沒有外傷,確實是溺死。”

“我也覺得是這樣,但有一點怪怪的...”

“我也覺得....”

這時,空氣中傳來好似旁若無人的對話聲。

劉宣貴愣了,轉過頭,便看見兩名年輕男子蹲在女屍旁,雙手環胸,正在端詳著什麼。

一人穿著講究,面目如畫,氣態不俗,腰間佩有一柄並不搭的灰色長劍。

一人不修邊幅,神色疲憊,頭髮雜亂,眼神卻格外明亮。

“你們....”劉捕頭眯著眼,還未說完,就只見不修邊幅的男人丟來一塊牌子,淡淡道:“滾。”

劉捕頭下意識看向牌子,好事人三字映入眼簾,他眼瞳猛縮,冷汗直流,握著牌子的右手都忍不住一顫。

“見諒...見諒....”下一刻,臉色蒼白的劉懸勉強堆起一個獻媚笑容,將牌子輕輕放在桌上,微微彎腰,就準備撤走。

丫鬟下人看著這一幕,皆是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

孰不知,像這種酷吏小捕,看見好事人三字,就如他們看見劉宣貴這等人般,心驚膽顫。

“等等。”

徐長樂沒有回頭,伸出手:“錢吐拿來。”

劉玄貴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連忙將那二十餘兩紋銀交了出去,隨即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王幹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將那從始至終一直哭的死去活來的公子哥拖了出去,在涼亭外等候。

“這些臭蟲太過明目張膽,必然是上面出了問題。”

空氣間恢復安靜,徐長樂搖了搖頭,將那二十餘兩銀子放入懷中。

他也是最近才瞭解,衙役捕快哪怕在百姓眼中如同猛虎,可實際並不入編制。

大魏捕快一月工食銀不過十兩左右,養家餬口只能勉強剛好,於是敲詐勒索便成為一種風氣,時常設定種種名目收取好處費,甚至與縣官酷吏同流合汙,或製造冤假錯案,或對老百姓橫徵暴斂,任意拘捕。

陰暗中的蛆蟲,哪怕大魏刑法森嚴,也不能完全阻攔。

“這就是你把銀子放入自己懷中的理由?”王幹斜瞥了過來。

“消財破災,讓他們安心而已,真還了回去他們反而還更加擔憂,大不了破案後的酬銀我不要了。”

王乾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你現在把銀子放入自己懷中的理由。”

徐長樂認真解釋道:“在我手裡,總比那些傢伙手裡要好,我是認真辦事!”

“這就是你....”

“等會分你一半。”

王幹轉過頭,認真道:“這案子看出眉目了?”